這便是陶勳仙術的妙用,這個仙術可在設定的時辰內使物件明明記住了對方的名字卻對這個名字代表的一切腦中完全空白,說出名字的時候也是用含糊的音節代替,直到時辰過後才意識到名字與人之間的關係。
“錫渥兄,初次見面可不好白拿你的東西。”
“古人仗義疏財,結交朋友難道非得受黃白之物之汙麼?”
陶勳不願欠人情,想了想,拿出九道紙符、五道皮符和一枚玉符送給對方。
邵堂推辭不過,接到手上,掃過一眼後立即舉到眼前一一仔細看,然後欲退還給他:“這些太貴重了,晚生不敢收。”
“幾道符篆罷了,怎能稱作貴重,錫渥兄休得推辭。”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邵堂很訝異的樣子,指著靈符道:“你這是孤雲山~~煉製的超等靈符,前年嶽麓山震天鏑出世的那次,~~門下兩名才旋照期的弟子用這種靈符硬是同馭使中品仙器的出竅期高手對攻沒有吃虧,出竅期高手用的是中品仙劍吶,居然打不破靈符的攻擊,現在仙道界已經把這種靈符視作與中品仙器同級的貴重仙符。”
“與中品仙器同級?”陶勳和丁柔自己反倒呆了。
邵堂自顧自搖頭晃腦地道:“可惜呀,~~煉製出來的靈符只有很少部分流傳出來,市價上十張紙符抵一件下品下等仙器之值;皮符每張能使用三、四十次,十張可抵下品上等仙器之值,一玉符可以使用上千次,保養得當的話幾乎使用次數還可翻一番,可不就等於是件中品下等仙器麼。”
陶勳和丁柔面面相覷,驚訝地道:“真有這樣的事?”
“邵某從不說謊。你們是怎麼得來的?一出手就拿出這麼多送人,你們該不會就是他們的門人弟子吧?”
陶勳笑道:“湊巧得到一些,得來容易,哪象錫渥兄說的那樣貴重。你儘管收下就是,否則結交之話就不要提了。”
邵堂也不矯情,迅速地收起靈符,然後開始收攤。
丁柔好奇地問:“邵兄怎麼不做生意了?”
“我自己用不了這許多靈符,不如拿多餘的到符篆區換些值錢的東西回來。你們先到處逛逛,這裡的坊集要開一個月,頭二十天是圩市,後十天才是董仙子出宮論道。時間還早,我賺了錢回頭請你們喝斜月宮特釀的沉香美酒。”
雙方約了聯絡的方式正要分開。
“兄臺,兄臺,你先別走。”有個青年從旁奔過來扯住邵堂:“我剛換了些錢,你的松芝草我要十隻。”
“你來晚了,松芝草都已經給了他們夫婦,你要買就向他們問價吧。”邵堂擠了擠眼,然後自往別處去了。
青年相貌普通,目光清澄,已經接受過灌頂傳承,但道行不高才靈寂中期,他轉向陶勳求道:“求兄臺轉讓十隻松芝草予在下。”
“你要松芝草也是煉松芝露麼?”丁柔好奇地問。
青年見一位極美的少婦問自己,臉騰地紅了,低下頭不敢對視,很是緊張地答道:“夫人所料正是,我想煉瓶松芝露送給她。”
“她?你的小情人?”丁柔戲謔地問。
“她……她是仙子,哪會看得上我。”青年有些黯然地道:“不過我知道她修煉辛苦,松芝露可以幫她,能幫到她我就很滿足了。”
“唉,可憐痴情子,終為情所累。”丁柔嘆口氣,對陶勳道:“將松芝草都送給他吧,反正我們不是非用它不可。”
陶勳自無不可,取出松芝草要送與青年,但青年堅決不肯白拿,堅持要自己花錢只買十隻。兩人拗不過他,便按一兩白銀兩隻的價格賣了二十隻給他。看到青年人興奮地如捧珍寶地拿著松芝草離開,丁柔倚在陶勳臂上沉默不語。
兩人繼續在攤位區逛,挨家挨攤地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