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躺在一個男子的懷抱裡,一雙賊眼炯炯有神在看著自己,臉帶著邪意的笑容,她心裡一驚,看到這張熟悉的面孔,光著頭,迷著意,竟是先前那個調戲自己的癩皮和尚。小和尚笑笑道:“司馬大小姐,你可醒過來啦,你睡得可象個豬啊!”司馬飛燕又氣又急,掙扎著要起身,但四肢仍舊乏力,雙手軟軟地捶打和尚的胸膛,失聲痛哭起來。
“你欺負我,你欺負我,我……”
癩皮和尚連忙將她拋在地上,躲到一邊,哈哈笑道:“奇怪,是誰敢欺負你這千金小姐啊。”司馬飛燕見他一付無賴之相,想到自己竟會失身於此人,越想越可怕,哭得更為大聲。癩皮和尚掩著耳朵,叫道:“姑奶奶,饒了我吧,你這是在殺豬啊。”哭了好一會兒,司馬飛燕聲音漸弱,她掙扎地爬起坐定,發現自己衣服穿得完整,包裹嚴密,這才寬心少少。低頭想了想,想到昨夜喝過酒後,那青綠髮光的一對眼睛,驚道:“劍公子呢?這惡賊在那了?”
和尚嘻皮笑臉的走近她幾步,道:“這癩哈蟆昨晚想親澤大小姐,豈知姑娘有神魔相助,將他攝了魂去了。”她驚喜不已:“他死了!”終覺出了口惡氣。“大概和死差不多吧,這時想必被牛頭馬面攝了魂了吧。”她鬥疑半信,悄悄看看自己的手臂,發現守宮紗仍在,不覺驚喜萬分。
“那……我沒事吧?”她吃吃小聲道,不敢看這小和尚。“你沒事,呆會兒就有事了。”小和尚嘻笑道。“你……”司馬飛燕氣窒,掄拳欲打,但想到自己手腳無力,氣得眼淚欲滴。小和尚慌張了起來,道:“大小姐,我是說我們被困在這迷陣中,出去不得,這不是有事了嗎?”司馬飛燕破涕而笑,嗔道:“你不正經,整天說些不正經的話。”
“我不正經。”小和尚笑吟吟地盯著她,“我不正經?不正經早就……嘿嘿,早就想親澤大美人你了。”司馬飛燕羞紅了臉,飛紅了耳根,知他在說笑,心道:這癩皮和尚倒和阿三有幾分相似。她慢慢調了一下內息,導引經脈元氣,只覺內息仍有些阻滯不暢,但力氣有所恢復。她知道肯定是這臭和尚從呂仲宇手中救下自己,而免遭凌辱,對他有了幾分感激。慢慢站起,向四周打量一番。這時已是白晝,太陽光從濃密的樹葉縫中絲絲片片投射下,斑斑駁駁的。兩人處在一空地上,周邊是巨大的樹木,叢中這有怪石林立。她疑道:“這是什麼地方,我們怎麼來到這兒?”
“這鬼地方可不好受,是要人命的。”和尚嘴裡說笑,簡略地將她被迷倒後,自己抱她追蹤魔影一事,向她道來。她想不到昏倒後一整晚是如此驚心動魄,心有餘悸,連忙道:“那我們怎麼辦,快帶我離開這個鬼地方。”小和尚冷冷笑道:“說得輕巧,這鬼地方是個迷陣,九宮陣!沒那麼容易出去,這魔鬼能暫時困住老子,還算有兩下子。”
話音一落,忽地飄渺地傳來了尖尖的,陰森森的說聲:“臭小子,還知道這個是九宮陣。”聲音飄忽不定,是個女子聲音,時東時西,很是詭邪。司馬飛燕驚恐叫道:“女魔!”但見小和尚哈哈大笑,長聲說道:“老女妖,贊你兩句,你倒驕傲起來了,本少爺破這九宮陣還不簡單,說走就走,說來就來。”他聲音用內力傳了出去,遠遠傳去,將那女魔的聲音壓了下去。
他昨夜將司馬飛燕安置好後,便試探地衝陣,發覺這是個九宮陣,按奇門遁甲佈局成陣,並含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死門、驚門、開門等八門,大樹迷遮,亂石互動,敵方高手遁著八卦,陽遁順輪,陰遁逆轉,將己困住。衝了好幾次未能衝出,又因天色暗沉,拈量司馬飛燕的安危,只好作罷,返回原地,凝神靜息,想著法子該如何破陣,一個夜間默想著法子。
那女魔喋喋怪笑一陣,道:“臭小子,江湖傳聞你厲害得很,我就試試你能耐有幾何?”
片刻間幾團紫色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