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天殺的,不知從那兒冒出一夥蒙面人,似乎是來尋仇的,我們飛鳳堡都死傷了一大半,好在二堡主武藝超群,終於殺退了這幫強盜。”
康佩珠心神一動,問道:“二堡主現在怎麼樣了?”
“哎,其實二堡主傷得也不輕,被暗算後自己把手臂砍了下來,內傷也傷得厲害。可是……可是二公子、四公子、七小姐卻不幸身亡,大公子、三公子好在重傷後還能換回一條命來,好端端的一個家圓,卻被毀得不成一個樣子。天殺的,菩薩真的不睜眼啊。”張嬸在飛鳳堡幹活了二十多年,對飛鳳堡的感情自然不言而明。
康佩珠聽在心裡,此刻傷痛後有了絲絲快意,“可是那夥強盜都被殺光了嗎?”
“沒有,這夥人兇得很,可惜只被殺死了十多個,其它的都讓他們逃走了。”張嬸和康佩珠扯談了好一會兒,安頓好康佩珠之後,才在嘮叨聲中離開。康佩珠從張嬸的說話中得知,這一次蒙面人對飛鳳堡的刺殺,令飛鳳堡損傷慘重,而蒙面人也死傷了大半。現在飛鳳堡內人心慌慌,人人自危。
與劍邪這一戰,令康佩珠足足調養了好幾日,每一日以拈花秘芨心法吐納丹田之氣息療傷。然而拈花*以陰毒,偏激的心法為主,好幾次她的內息偏走經脈,令她沒有過多欣喜。這幾天來,除了張嬸每日的送來飲食照顧之外,沒有其它人過來問候一聲。康佩珠也沒有期待他人會來探望,在康家,她一直來只不過是個令人討厭的棄兒,她已經在此看慣了眾多的冷眼。 電子書 分享網站
一、 暗箭(5)
這幾日來飛鳳堡也逐漸平靜了下來,除了每一處要塞加強駐備外,人們也逐漸減少了慌亂,都忌諱著當日那場殺戮,很少談起,堡主康世同身影亦很少能見到。
康佩珠決定探個究竟。經多日的運功調整,左肩部已經大好了,可以活動,但活動尚不靈便。
月色膠潔,光華瀉在飛鳳堡的每一個角落,除了不時傳出的鳥鳴,蟲叫聲外,夜冪下整個堡內寧靜無比。康佩珠換上夜行衣,捎上寶劍,由側門遛出,向內堂方向竄去。飛鳳堡歷經幾代人的建設,規模宏大,住宅處分前後內外中五堂,內堂正是康世同起居的地方。康佩珠在這裡生活長大,對堡內每一花一草,每一路徑豈有不熟之理,不一會兒,便到了內堂。遠遠瞧去此刻堂廳卻是燈火閃爍,一派通明。她心裡頓時悶納,莫非又出了什麼大事。內堂周圍樹木花叢較多,月光只能星點的透落下來,藉著暗色,她悄悄摸近,貼著坪角,漸漸地到了側背窗戶,只見廳內人影晃動,聲音或大或小,似在討論些什麼。康佩珠在窗紙上輕輕截開一小孔,由此看了進去。
只見大廳正中,康世同斜臥在龍頭太師椅上,面色發白,神情已然蒼老了許多,閉著雙眼,兩旁站著數人,神色均是萎靡不振,恨怒交積。
“二叔,難道我飛鳳堡被人如此砍殺,連一聲都哼不了嗎?”一約二十三四歲的青年人惱怒異常,腳步不住地走來走去。此人正是康家大少,康紹基。是康世同之兄康世明之子,素來自負過人,深得父叔的看好,家傳飛鳳劍法已有九成火候,一來身手著實不錯,二來江湖人大多懾于飛鳳堡的名頭,故對他恭敬的較多,相惡的較少。康紹基第一次遭受如此重創,多處均受到刀傷,此際各傷口已包紮著,甚為狼狽,作為康家第一少爺,如何能嚥下這一口氣。
康世同咳嗽了幾聲,慢慢睜開雙眼,說道:“林總管,這幾日來可探得對方什麼訊息了?”
那被稱為林總管的漢子,矮胖身材,臉面胖肥,全身膚色如銅古樣,見問後皺眉道:“遵堡主吩咐,幾天來四下派出幾批人馬搜尋,這夥人詭計多端,到現在我們竟沒能找出一絲足跡。”
“什麼,你們這些飯桶是幹什麼用的,都幾天了,沒能找出敵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