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義在刑室裡坐著等了一會兒,那三口缸還是不來,便跟全福說:“還是拿木箱裝吧。”
全福答應了一聲就要走。
地上躺著的少年人聽了袁義的話後,叫了起來:“你要殺了我們?”
“什麼?”袁義一愣。
在少年人想來,這幫人一定是要把他們殺了,把他們的屍體裝進木箱裡扔出去,“你們這些說話不作數的混蛋!”少年人破口大罵道:“說出來的話還不如狗叫喚!”
“嗨!”全福抬腿就踢了這少年人一腳,說:“你小子說什麼呢?!”
“你去拿木箱,”袁義跟全福說:“我著他。”
全福走了出去。
少年人死到臨頭了,好像什麼也不怕了,聽著有人走出去了,嘴裡還是罵罵咧咧。
袁義也不跟這少年人鬥嘴,直接在這少年的後頸那裡劈了一下,把這少年人劈暈了過去。
刑室裡頓時就靜了下來,有水從室頂滴了下來,滴到了少年人的臉上。袁義抬頭了被水浸得都生了苔蘚的室頂,伸手把少年人往自己這裡拉了拉,避開了滴水的地方。
安錦繡和韓約回到了千秋殿的小花廳,韓約在安錦繡屏退了左右後,就問安錦繡道:“娘娘,這事您要怎麼辦?”
“坐下吧,”安錦繡讓韓約坐。
韓約說:“娘娘,下官這會兒沒心思坐著說話,下官心裡著急,這是不是要出大事啊?下官想著那麼多流民聚在北景山中,下官這心裡就發慌。”
“流民而已,”安錦繡笑道:“真跟你們這些從軍之人打起來,他們應該不是你們的對手吧?”
韓約說:“可是誰知道站在這些人身後的人,想幹什麼呢?萬一他在流民中再攙進軍隊呢娘娘?這樣一弄,我們這些人到時候不一定能敵的過啊。還有悅王爺,他要是跟這些人是一夥的,下官手下的大內侍衛光對付玄武營的兵將就已經吃力了,那些流民下官分不出人手對付啊。”
安錦繡說:“你覺得這人是要對付我?”
韓約被安錦繡問得語塞了一下,最後還是衝安錦繡點了點頭,說:“娘娘,這事若是與皇室有關,京城裡值得這麼費力氣對付的人,也就只有娘娘了。”
“這是為何?”安錦繡還是問。
韓約說:“一個半死不活的太子殿下,不值得費這種勁啊。京城裡的幾位皇子殿下,下官怎麼想,他們都離著金鑾殿裡的那把龍椅遠著呢。”
“你也覺得九殿下有機會?”安錦繡馬上就問韓約道。
韓約抬頭了安錦繡一眼,安錦繡神情如常,大著膽子點了點頭。
安錦繡手指敲敲坐榻的扶手。
韓約小聲道:“娘娘,不管娘娘您做何種打算,這些流民不可不防啊。”
安錦繡說:“五殿下是黃雀。”
韓約說:“娘娘是螳螂還是蟬?”
安錦繡嘆道:“我與太子總歸是他的算計之物。”
“這裡面還有太子殿下的事?”韓約不太相信地道:“太子殿下能做什麼?”
安錦繡衝韓約擺了擺手,道:“你去找齊子阡。”
“誰?”韓約說:“齊妃娘娘的那個兄弟?”
安錦繡說:“是他,他如今將位不高,不會有太多人注意到他。”
“他能聽娘娘的話?”韓約問安錦繡道。
“去請他幫這個忙,”安錦繡說:“我想他會願意的。”
“那他要是不願意呢?”韓約說:“下官要怎麼辦?”
安錦繡抬眼了韓約一眼。
韓約不知怎地,突然就有些緊張了。
安錦繡輕聲道:“他若是不願,那就殺了他,這事不能外傳。”
韓約吞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