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淺。”
袁義在坐榻前的凳子上坐下了,說:“可是艾婉之事沒辦法再查了啊,艾氏一門都死了,可見白承澤是斬草除根了。”
安錦繡敲著坐榻的扶手。
“連伺候艾婉的兩個宮人都死了,”袁義說:“主子你還能做什麼?”
“殺了艾婉的人是白承澤,”安錦繡小聲道:“不能讓四殿下和魏妃擔著這個罪名。”
袁義說:“那你要怎麼做呢?”
“還有什麼比白承澤親口說出艾婉是他所殺,更能讓夏景臣相信的事了?”安錦繡問袁義道。
袁義說:“可是這不可能啊。”
“這事做起來不難,”安錦繡道:“你讓袁章把艾婉寫得那些字條拿來給我。”
袁義說:“現在就要?”
“這個不急,”安錦繡擺了擺手,沒讓袁義起身:“不要動聲色,宮裡還是有白承澤的眼線,我可不想這事功虧一簣。”
袁義看著安錦繡道:“你到底想怎麼做?”
“讓人學著艾婉的字跡先寫些東西下來,”安錦繡也不瞞袁義,說道:“看來我們那時,從與艾婉同殿的妃子那裡把這些字紙搜過來,我們沒做白工。”
“挑撥?”袁義說。
“先讓夏景臣起些疑心,”安錦繡說:“這樣日後他才能更信我。”
“日後?”袁義說:“主子想什麼時候做這事?”
“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安錦繡說:“等白玉關的戰事結束吧。”
“那就讓席家軍在京城待著?”
“讓席大將軍的夫人和長子到京城來一趟,”安錦繡說道:“席家軍的人未必都是聽夏景臣的,能跟著席夫人回去的,就讓他們跟席夫人回去,剩下來的,我們再對付。”
“那派誰去?”袁義問。
“讓暗衛去,”安錦繡說:“暗零不是留了人下來嗎?你選兩個暗衛去辦這事,讓他們避開白承澤的耳目。”
袁義點了點頭。
“席大公子有癆病,”安錦繡想想又道:“只要他不是病得快死了,那就是抬也要把他抬到京城來。”
“知道了,”袁義起身道:“我這就去找暗衛們。”
“嗯,”安錦繡應了袁義一聲。
在這天的晚上,兩個暗衛懷揣著千秋殿的令牌,從帝宮的側門離了宮,騎快馬往西城跑去。
與此同時,那個白天裡與白承澤在書房說話的勁裝男子,帶著五六個手下,騎快馬連夜出了南城,一路往南跑去。
在席夫人和席大公子還沒有上京之時,上官勇帶著衛**日夜兼程趕到了白玉關。
楊君威親自出城來迎上官勇。
上官勇看一眼楊君威的臉色,便道:“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
楊君威跟上官勇搖頭嘆氣,說:“侯爺,你隨我進城再說吧。”
上官勇跟著楊君威一路進了楊府。
楊君成在大門前迎上官勇等人,看見上官勇後,就坐在輪椅上衝上官勇一拱手,道:“君成見過侯爺。”
上官勇看楊府不像是有喪事的樣子,放了些心。
“我們進去說話,”楊君威把上官勇往府裡請。
等雙方在楊府正廳裡分賓主坐下了,上官睿便道:“怎麼不見三公子和四公子?他們這會兒是在守城嗎?”
楊君威把頭一低。
上官勇暗暗皺眉,問楊君成道:“楊大將軍的傷勢如何了?”
“不好,”楊君成還沒開口說話,楊君威便道:“我們沒找到解藥。”
上官勇忙道:“榮雙大人和向遠清大人都隨我到白玉關來了,讓他們去看看楊大將軍吧。”
楊君成忙就讓人去請榮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