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雀鳴峰,鄭葙跟他彙報:“這幾日,黃勝出峰兩次,一次是去了庶務堂,一次去了見義峰。”
“可知他去見了何人?”
“不知,不過我跟弟弟打聽了他入門時的情況,他原是內門弟子黃定涿入門時帶的僕役,後來轉為本門雜役,這三、四年才到雀鳴峰。”
“這黃定涿也在見義峰嗎,其人出身何地?”
“對,這位黃定涿是見義峰內門弟子,出身明興島黃家。”
趙羽昇在廳中踱步幾次,“庶務堂的執事黃定先跟他是何種關係。”
“是族兄。”
趙羽昇臉上露出微笑,心想,這兜兜轉轉,繞回去了,不過從鄭葙姐弟這半年的表現來看還是可靠的,是不是湊巧,日後就知道,黃家要謀的也不是自己,雀鳴峰或者自家師父才是他們的目標。
“鄭葙,有些東西心中明白就好,在雀鳴峰好生做事,待師父出關,我便請他老人家把你二人的名籍遷入雀鳴峰。”
洞府外,有雜役叩陣,事情就是自己師父出關,請他過去,來得還真巧。
他是第一次來自家師父的洞府,入眼是兩棵李樹,果實青中泛黃,看樣子再過半月就可以採摘,竹條插起的籬笆牆有一人多高,推門而入是一條碎石小路,一側是花圃,另外一側是個水塘,從山澗引入的溪水匯入其中,裡面有幾隻鴛鴦在戲耍,塘坡上種著幾棵柳樹,幾隻黃鸝在枝頭跳動。
趙羽昇正想看看花圃裡是何種靈植,廳堂內傳來嶽秋楓的聲音,“不要東張西望,進來!”
他聞言,沿著碎石路,走進中間堂屋,見師父坐在靠椅上,揖禮道:“拜見師尊。”
“恩,你跟雜役說,雀鳴峰重開靈田是經過我允許的?”
趙羽昇反問一句:“師尊是信我還是信那些雜役?”
嶽秋楓聽了他的話,先是一愣,然後說道:“你是我徒兒,當然信你的話。”
“那就好,我只是跟雜役說過要重開靈田的事情,未提到師尊。”
嶽秋楓看他一本正經,毫無說謊的作態,語重心長的說道:“修武者,應該多將時間放在修行上,蠅營狗苟與己無益。”
“師尊教訓的對。”
趙羽昇先是拍了一記馬屁,接著說道:“鄭葙姐弟用的合手,師尊,我想將他二人的名籍劃到雀鳴峰下,不知可否?”
嶽秋楓好奇的看著眼前這位徒弟,“你莫非想要壯大雀鳴峰?”
“不是,師尊大概未做過散人,無法體會散人賺到一塊靈石的艱辛,我看雀鳴峰這麼多靈田荒廢,不過是想有所作為,這樣雀鳴有收入,不用再單一的依靠門內下撥的修煉資源。”
“也罷,看在掌門師兄和路師兄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假傳訊息的事情,至於調轉名籍之事,我現在給你寫個堂札,你自己回去找庶務堂辦理。”
嶽秋楓頓了頓又說道:“我本想清淨修行,而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倘若日後這二人出了問題,我會兩罪並罰,你自己權衡。”
說著,拿出一份堂札,寫下文字,蓋上雀鳴峰的印鑑,他拿出一本書籍一併交給趙羽昇,“這是《符術溝解》,你拿去仔細看了,這一個月我不會閉關,有不解之處來洞府問我。”
趙羽昇接下東西,心中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點一點師父。
“師尊,我想跟你講個故事,靈山上有隻黃紋虎,它被一隻鬃豬挑釁,這隻黃紋虎是顯示自己的大度,當做挑釁不存在,還是一爪將鬃豬拍死。”
“我入門不久,不知雀鳴峰有什麼秘密,但是有人與狐謀皮,我不願坐視不理。”
說完,趙羽昇施了一禮,不管若有所思的嶽秋楓,離開洞府,心中思量:明興島黃家,一個不入流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