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三人思量無果自當作罷。
不過沒用上三日,這困擾了盧植的問題便迎刃而解再無煩憂。
正所謂追溯逐源,問題的癥結源頭在哪,自然也由哪裡解開,幷州丁建陽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提前趕到洛陽,大大加強了朝中公卿們的信心,也著實是打了董卓一個措手不及。
自從到了洛陽之後,董卓除開上朝的時候會進洛陽城,剩下的時間皆是在外城大營裡面待著。
不為其他,單純就只是為了自身的安全著想。
非是董卓膽小,實在是這些年在涼州被人刺殺的太多了,早已讓他養成了不居危地的習慣。
雖說洛陽城內外城防都換成了他的自己人,西涼軍現在不僅負責戍守城郭,甚至連宮中禁軍的差事都一併奪來,按理說應該沒什麼問題才對。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哪怕將西園兵馬已經盡數收入囊中,董卓也不敢大意,還是等確保一切都萬無一失了以後再說。
然而首先擋在他面前的阻攔,便是幷州丁原這個礙眼的傢伙。
丁建陽此人如何董卓焉有不知,冥頑不靈臭石頭一塊,要勸說這傢伙跟自己合作,那還不如直接挑明瞭開打更痛快點。
自知拿丁原的性子沒什麼辦法,董卓自然便想著盡力阻止丁原進入洛陽地界,最好是讓這傢伙哪來的回哪去,不要跑到洛陽來給自己搗亂。
但事與願違乃屬常有,哪怕董卓已經假借何進的名義傳令丁原所部,讓其歸返幷州卻也無濟於事,這個老傢伙依舊我行我素的將大軍開到了洛陽地界上……
看著城下浩浩蕩蕩的幷州軍馬,董卓眉間困索神色不愉:“文優可有什麼辦法讓丁原這個老匹夫從某家眼前消失?”
候在董卓身旁的李儒聞言沒有吭聲,他若是聽不出這是一時氣話那也白當西涼軍的幕僚了。
真正最有效的辦法是在丁原來之前將其攔下,現在人已經到了眼前,那豈是說走就能走的。
董卓自然深知這一點,可偏偏他越看城下那旗幟招搖的幷州大營就越發氣悶。
西涼根基調動的援軍還需要一些時日,此前他為了儘快趕到長安來,可是帶走了絕大多數的馬匹以作趕路之用。
這也就導致了西涼那邊暫且缺少軍馬,援軍想要趕到洛陽來就只能靠兩條腿慢慢的跑。
可時間不等人,眼下威脅最大的丁原已經到了洛陽,若是他不能有所應對的話,恐怕當下大好的局勢立時便會煙消雲散。
好一點的結果,是己方與丁原在朝堂之上兩雄對立,誰也拿不下誰。
但若是往壞了方面推算,那可就不是簡簡單單撤軍回西涼的問題了。
當然,凡事先料敗雖說沒錯,但也不能一丁點的勝算都不加。
董卓眼下雖然氣惱,也知道當前自己對丁原沒什麼辦法,但坐以待斃可不是他的風格,丁原老匹夫初到洛陽來,若是不碰一碰便直接認慫了,那可不是他的性格……
在丁原抵達洛陽之後,原本一家獨大的朝堂立時又變得局勢詭秘了起來。
不過大體上還是可以看清,西涼與幷州兩方對立已然清晰。
董卓佔著先到一步佔了不少的便宜,又收攏了不少西園兵馬作為助力。
而丁原這邊則有朝中公卿的支援,甚至袁紹曹操等人也都站在了丁原那邊。
畢竟這幾日間董卓的行事越發放肆,言語中對小皇帝劉辨也是更加的無禮,甚至頻頻試探儼然已有要廢立天子的意思,盧植等人事前的猜測眼看著就要變成現實,虧了丁原到的即是,否則怕是早就米已成炊。
因而在這一關節下,丁原多了百官的支援,縱使在兵馬人數上少了一些,卻也絲毫不懼董卓。
兩個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