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非是自大,乃是自信。
論說雙方戰力方面,看起來好似十萬關東聯軍勢大,相國五萬兵馬勢微。
可兵貴精而不貴多,十萬之數看起來不少,可其中半數都是地方郡卒招募之兵,其中能有多少見過血的都不好說,這難道也算是戰力不成?
要說有威脅的,也僅是幽州公孫瓚等一些人的部曲讓李儒有些擔心,除此之外其他人完全不足為懼。
更有一眾西涼悍將和驍勇難擋的呂布在,這兵將二者上李儒真不覺得自己這邊就有什麼劣勢。
雖然他不似相國那般認定了呂布便是如今天下第一的猛將,但呂布之勇武卻也並非是假的,聯軍之中人才濟濟是有可能,可要說隨便拉出來一個人就能夠比肩呂布,那李儒更是不信了。
戰力之差絲毫不顯,己方人心又在聯軍之上。
如今雖然相國麾下兵馬分涼州,幷州兩方,二者之間也互有摩擦,但怎麼也要比聯軍十幾路人馬混雜來的強吧。
況且只要分隔開來各自作戰,少有糾葛自然不存在什麼摩擦,如此上令一直下聽指揮,說是同心協力也無不可。
如此一來,無論戰力人心盡皆在我,十萬聯軍又能如何!
可唯有一點,也是最讓李儒擔心的,便是自家相國如今的狀態。
眼下相國看起來聽了自己一番話恢復冷靜,可李儒真正想看到的是相國恢復到當初在涼州時的樣子。
那充滿了野心,壯志凌雲而且不惜拼盡全力誓不罷休的氣勢,那渾身上下狼性十足的狀態,才是李儒心中最完美的相國。
可看看如今自家相國成什麼樣子!
在洛陽短短日子,身形便橫向發展了一倍,體重暴增橫肉暴漲,越發顯得臃腫。
原本相國是雄壯勇武之樣,如今卻是走兩步路都有些氣喘,看似隻手拆桌勇力猶在,可卻也只是一時而已。
讓相國變成如今這幅模樣的根本原因,還是洛陽之繁華皇宮之奢靡,酒色無禁放縱所致。
傷身刮骨乃酒色之害,二者雖有其利卻更忌無度沉迷,偏偏自家相國是酒色無忌少了哪一樣都不行。
李儒為這事沒少勸說進言,這對於一向沉默寡言的他來說已是最大的盡力。
他也希望有人能夠和自己是一個心思,一同勸誡相國勿要繼續沉淪下去。
可偌大的洛陽城中,除了一個龜縮的賈文和之外,剩下那些人無一能認清這一點。
相比厭惡關東聯軍恨不得那些諸侯一個個早點死掉的董卓,李儒對於聯軍卻又是另一個看法。
雖說忘恩負義之人該死,但若是在他們死之前能夠讓自家相國清醒過來,那也算是有幾分用處。
故而李儒對關東聯軍可是給予了厚望的,甚至不惜為此做出一些背棄之事也在所不惜。
只要能夠讓沉淪的相國和西涼眾將,在聯軍迫近之下驚醒明白,那其他一切全都不是問題。
到時候在醒悟過來的相國面前,什麼狗屁的關東聯軍,這天下間難道還有人能擋得住在狼王率領下的西涼群狼不成!
呂布被喚至此處,看著滿地狼藉和義父有些急促的喘息,他立時便明白了。
“義父!可是那些關東賊人惹了義父至此,只要義父一聲令下,兒必率軍取了那些賊人的首級獻於義父!”
“奉先吾兒深明我意,義父心甚慰!便予你……”
見義子如此懂事,董卓心中高興正準備調撥兵馬讓呂布率軍退敵時,一旁的李儒卻上前一步道:“相國且慢!呂將軍雖然勇武難擋可為天下無雙,但聯軍彙集各路英豪且又來勢洶洶,萬萬不能冒然應對,否則恐生禍變!”
“???”
聽到這話,董卓一臉疑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