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第一次替老師教導小師弟,陳啟對此可謂是輕車熟路,左右是通讀講解一些經義內容,這有什麼難的。
只不過等到從老師府上出來,陳啟也沒聽到老師的明確答覆,這倒是蠻遺憾的。
不過事情盡力而為,前腳從老師府上出來,陳啟後腳便跑到了蔡府上去。
一樣的路數一樣的信件,兩份絹布都是陳啟同一天搞出來的,反正這年頭也沒個快速通訊的手段,短時間內更是無法從鄭玄那裡辨別真假,甭管是老師盧植還是蔡邕,就算心裡會起疑,恐怕也只會是相信居多。
哪怕只能騙得了一時,對於陳啟而言也是足夠了。
至於其他人,陳啟當然還有別的辦法,最難的就是那倆老頭了。
說來也聽操蛋的,自己到這世上來也不少年了,貌似做最多的便是信口開河張嘴就來,誆騙旁人這事,哪怕用心其意為善,可陳啟總覺著怪怪的,還真沒有撒謊多了就習慣的那種感覺,哪怕已經能做到面不改色絲毫看不出問題所在,可心裡卻始終覺著有些彆扭。
念及此處,陳啟暗暗立誓這回是最後一次了,以後這種騙人的事交給別人去做最好……
交託信件已有數日,陳啟這邊左等右等也沒等到兩邊的回信。
這一日照例往蔡府上去,哪怕是與文姬面對面的言談琴道,陳啟也是有些魂不守舍心神不定。
時時關注著陳啟的蔡琰看了個清楚,卻是輕聲開口問道:“兄長可是有些煩憂心事,若是……若是不妨可與我說來,文姬也想替兄長排解一二……”
蔡琰說著說著臉又紅了起來,可兩人見面這麼多次彼此間都熟稔的很了,也不知道她害羞個什麼勁。
甚至以蔡琰的聰明才智,自家阿翁能容忍自己一個尚未出閣的女兒家與外人這般接觸親近,顯然也是有了幾分意思,她又怎會看不出箇中一二。
可偏偏每次與陳啟見面之時,蔡琰都覺得這彷彿是兩人初次見面,心中怦然之感每每浮現使得她難以言表。
陳啟心神不定注意力不在此間,沒聽清楚蔡琰後面說了些什麼,卻也回過神來安慰道:“文姬無需擔心,些許小事而已,倒是在下失禮讓文姬擔心了……”
這話說得有那麼點生分,實在是陳啟這兩天空等訊息卻不見蹤影,心裡頭有些著急了。
眼看著信使派出去的日子越來越久,天知道這洛陽城還有幾時的安生日子。
近來宮中雖然十分平靜並無什麼訊息傳出,何進何大將軍也好似沒事人一般,除了不上朝倒也看不出有什麼變化。
可越是這般平靜,越是如此的安寧,陳啟這心裡就總覺得距離大事發生的時間不遠了。
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是那麼的讓人熟悉,倘若真是好巧不巧的走脫不及,那自身的處境可就不好說了。
帶著幾分歉意和蔡琰道別,陳啟神情恍惚的走在蔡府上。
大家都這麼熟了,自然也用不著府上侍從跟著帶路,這上門走動如此多次,要說連個門路都摸不清楚,那還想什麼把人家的掌上明珠給摸走啊!
便在陳啟即將穿過廊道出了蔡府的時候,府上的侍從突然間從轉角處閃了出來。
陳啟腳步一頓,神色有些奇怪的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侍從,都是老熟人了,每次來蔡府都是這老兄帶路,怎麼今日卻突然攔下自己。
不及他開口問出生,侍從便搶先躬身道:“郎君且慢,我家主人有請郎君到書房一敘……”
聽到這話陳啟立時一愣,隨即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忙道:“好!”
二人一前一後這便往書房走去,陳啟心中卻是想著蔡邕突然要見自己,八成是已經有了主意,看來應該能先搞定一個了。
要說拒絕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