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張文遠?”
剛鬆了口氣的陳啟猛地反應過來,眼前這人雖然帶著面甲看不見真容,但是聽起聲音年級也就和自己等人相仿,若是如此便定是雁門張文遠無疑!
陳啟可萬萬沒想到竟然能在此地碰見張八百這個猛人,而且看他那樣子,貌似還對自己老師十分敬佩,要知道能堅持以中郎將稱呼自家老師的人,就陳啟觀察,貌似也就只有眼前這張遼一人。
換了別時,自己若是見著張遼那肯定不能放過這未來一等一的猛將,能帶兵又能衝陣的帥才世間都沒有幾個,還不得趕緊抓住了。
可眼下這個節骨眼上那是攀談交情的時候,盧植才從張遼口中聽了整個經過的七七八八,原本才平靜下來的怒火又直衝天靈。
他恨何進匹夫無智魯莽,這等時候居然還敢隻身犯險當真自取死路。
恨十常侍這些閹人賊子膽大包天,竟然敢對當朝大將軍動手,更是敢挾持天子挾持太后,這是何其膽大何其張狂,簡直萬死難辭其咎,活生生颳了他們都不為過!
又恨袁紹兄弟倆行事粗略不重實際,放縱兵卒在城中肆意妄為,眼下洛陽城的損失至少得有八成算在這兄弟倆的頭上。
可恨歸恨氣歸氣,盧植更清楚這會兒生氣就是純純的跟自己過不去。
事情已經發生便沒有反悔的餘地,袁紹袁術兄弟二人已經循著蹤跡追了出去,雖然臨走之前下令收束西園兵馬,不過顯然散出去的水再想要收回來可就難了。
似張遼這般心中尚存軍紀的便在宮門各處鎮守,沒有隨著那些**亂軍到城中去搞事,也幸虧是如此,倘若換了旁人在此,怕是盧植最後道明真身,那一時怒急失了拘束的兵匪恐怕也受不住自己的刀。
畢竟眼下洛陽城都這麼亂了,天子都沒了蹤影,要說死上幾個朝中臣工也不是什麼大事,小小一個尚書又不是三公九卿,附帶上個議郎又能如何……
謝過張遼派人護送之情,盧植打聽清楚了事情的始末,自然一顆心又全然掛在了尚無蹤跡的天子身上,忙要起身尋過去。
陳啟眼見著自家老師又要動身出發,就連蔡邕那老胳膊老腿的這會兒也全然不復平日那般虛弱,也顧不上倉促,連忙跑到張遼身前躬身請道:
“張將軍身守宮門謹遵營中軍紀,實乃漢軍典範!在下有一不情之請,本不應麻煩將軍,但眼下這城中四下混亂,一時之間又無可信之人,在下無法也只好問請將軍可否應下!”
聽到這話張遼先是微微搖頭解釋了一聲:“閣下言重,在下不過一從事,還當不得將軍之稱。至於閣下所請為何且先說說,若是無妨……某便幫上一幫!”
張遼說著看了眼盧植,似是覺著陳啟跟在盧中郎將身旁定然是親近之人,便應下了一半。
而本欲繼續出發的盧植等人聽到陳啟這話,也紛紛看了過來,不知道他到底意欲何為。
眼見張遼如此,陳啟先是鬆了口氣,緊接著又道:“非是什麼大事,實乃眼下城中紛亂,在下身為東觀校書郎,唯恐戍守東觀的護衛力有不逮,故而才請將軍調撥些人馬幫襯一二。”
蔡邕聽後立時點了點頭心下十分贊同,也走過來表明身份懇請張遼幫一幫。
盧植更是開口說道:“若是將軍得空,便為我大漢護佑藏書如何?”
張遼一聽盧植都開口了,也顧不上再強調自己不是將軍只是從事這事,連忙點了點腦袋悶聲應道:“中郎將放心,在下這便遣人過去,只不過還請中郎將予以在下些信物,也免得雙方見面鬧出誤會。”
豈料張遼話音剛落,陳啟這邊似早有準備一般,將自己的牌符遞了過去。
畢竟都求著人家辦事了,自然要安排的明明白白。
眼下城中到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