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口道:“大多數吧。”
“那他們不是第一次在那偷情了吧!”她聲音不小,說完掩了掩嘴,看四周沒人才放下手。
他不知她為何能聯想到那二人,但是確如她所說,那二人經常在文淵閣偷情。
見他不答,她又低聲問道:“那你不是第一次看了?那你豈不是經常看?”
二人進了棲梧宮,陳鳴和低聲道:“我未看。”
她偏頭看了看他,好看的眉毛擰在一處,“你不好奇?還是你……”
他推開寢殿的門,回身看她,“還是什麼?”
“你……你這個年紀……就是……”她走進殿內,藉著門外的月光,走到軟榻邊,抱著毛毯坐下,“你是不是……嗯……”
陳鳴和見她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也不催她,他點燃了梳妝檯上的燭臺,回身關了房門,坐在梳妝檯前,看著她。
見他看向自己,她垂頭看著被子,忽然想到什麼,只覺得心中酸澀,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他眼尾一跳,起身半跪在她身前,捧著她的臉,擦去眼淚,柔聲道:“阿月,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別怕。”
“我……你……是不是……”她緊緊抓著毛毯,因為太過用力,有些顫抖,“你……你為什麼不願意……碰我……是因為登天閣那次……還是因為你同別人……”
陳鳴和皺著的眉頭展開,勾唇問道:“你因為這個哭的?我還以為……”
嘆了一聲,他脫了她的鞋襪,起身抽出她懷中的毛毯,抱起她放在自己腿上。
他拉過毛毯蓋在她腳上,看著她的眼睛,說道:“都沒有,你為何會這般想?不是不願意,是不能。”
“書上說……”見他挑眉,她瞬間改口道:“有人說,若是喜歡,這是情不自禁的想佔有,剋制不了的。可是你……”
他無奈笑道:“你覺得我不喜歡你,還是不愛你?”
她當即反駁道:“當然不是,所以……”
他好笑道:“所以覺得我不行?或是嫌棄你?或是我同別人做那事了,所以不想同你做?”
她抿唇不語,撅著嘴,又委屈又氣憤。
他敲了敲她的額頭,“我看你是看書看傻了,都比不上林擎開竅。”
她不服道:“不可能,他是個榆木腦袋,我才不傻。”
“想睡我,還給我下軟筋散,你不傻誰傻?”
“嗯……”她尋思片刻,眨著眼問道:“那下什麼?春藥?”
“小傻子,什麼藥都不用下。我不是不想,是比起慾望,我對你的愛更多些。慾望是人性,而愛可以違揹人性,剋制慾望。但不代表我不想,我對你沒有欲。你日日睡在我身旁,我沒一日睡得好,滿腦子都是你。你倒是睡得香,天天睡到日上三竿,只磨我一個。”
她蹙眉道:“可是我……我覺得這件事就好像是情愛中必須要做的一件事,就像結婚生子一樣,這樣才算是圓滿的。”
他沉聲道:“那就努力活著,活著才能有那一日。”
她縮排他的臂彎間,喃喃道:“你好狠的心……那下春藥行嗎?”
他斬釘截鐵道:“不行。”
她不甘心,再次問道:“那怎麼樣才行?”
他依舊是那個答案,“你好好活著,就行。”
她露出一張楚楚可憐的小臉,“陳鳴和,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他回道:“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
她又將自己埋了起來,呢喃道:“不行就不行吧……那我們今天分床睡?”
他再次斬釘截鐵道:“不行。”
她不滿道:“怎麼你對林擎都是‘那好’,對我就‘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