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卿寧猛的嘴角吐出來一口鮮血,用手狠狠的抹掉之後,不顧對方的攻擊,抬腳將對方踹了出去。
“砰——”
男人沒想到她居然還敢反抗,一時不察,直接飛了出去,砸在了那斷了一條腿的木桌上。
他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杜卿寧自己也在剛剛被木棍打到了肩膀,火辣辣的疼。
她沒有管這股疼痛,丟掉了那小半截的木棍,低頭將男人掉落在地上的木棒撿了起來。
“你要做什麼?”
躺在地上的男人看著杜卿寧的眼睛,他那個平日裡說話都不敢大聲的小媳婦兒,此刻讓他感到了恐懼,好像自己被野獸盯上了,無法逃脫。
他有一種感覺,對方會殺了他。
男人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我是你男人,你現在連男人都敢打了,你是不是瘋了!”
“砰——”
回應他的是,一根狠狠敲在腦袋上的木棍。
男人慘叫了一聲。
本來以為這樣差不多就得了,沒想到,這只是開始,對方先將他打了個半死之後,就開始哪痛往哪打,擺明了,不會讓他好死。
他從一開始的謾罵,變成了鼻涕眼淚齊飛的求饒,到最後,他已經痛的發不出聲音。
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
許久,他忽然聽到門外的動靜,原來是鄰居聽到他的慘叫聲,覺得不對勁,便前來檢視。
“狗娃哥,你們屋啥動靜啊?”
“救……”
男人臉上的表情僵住。
再也沒有了其他動靜。
“砰砰!”
“狗娃哥,我老遠就聽到你叫聲了,你咋的了?不說話我進來了!”
外面的人還在敲門。
剛準備暴力踹開門,忽然門從裡面開啟了,他對上了一雙冰冷的眼睛。
“你……”
話沒有說完,一把柴刀已經砍向了他的脖子。
這個人,連多的話都沒來得及再說,就倒在了大雨裡。
杜卿寧面無表情。
就在她殺了那個所謂的丈夫同時,她的腦海裡忽然多出了一段記憶。
依然是從雨夜遇到老人開始的,但後續發展又完全不一樣。
老人看她淋溼,帶著她走進了村子裡的祠堂,這讓她萬分的感動,因為很久沒有人對她這樣好了,好像她還是一個真正的人,他會關心她淋雨了會生病。
在這個村子裡,很多時候她都覺得自己和豬狗沒有什麼區別。
不對,還不如豬狗呢,狗在家裡算是半個主人,豬雖然要死,但是有價值的財物,人都可以餓著,也不會讓豬餓著。
她在夢裡都在想,什麼時候能逃啊?什麼時候能逃啊?
她看著對她溫柔的老人,眼睛裡浮現出了一絲期待。
但之後發生的一切,都不容她控制。
那個老人和這裡的人沒有任何區別,他在眾多死人牌位前,將那個骯髒的東西放進了她的體內。
阿紅聽到自己哭著問:
“叔,你沒有騙我吧?你一定會送我出去的吧。”
“送,送,好香,你真嫩……”
變故就在這個時候發生的。
有一個女人尖銳的聲音從祠堂外面響起:
“新媳婦兒偷情了!”
然後是老人慌慌張張提褲子、混亂的人群、聞訊趕來暴怒的丈夫……
阿紅能記住的不多,只記得那頓打真疼啊,以及旁邊老人哭著喊道:
“是她勾引我的,是她勾引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