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男一女,年紀輕輕,他們到死還抱著糧食。
月星涼上前,蹲下之後輕聲說:“鬆手吧,糧食保住了。”
三人像是能聽到一般,真的鬆開了手。
人死了,可還有殘念,她只是用精神力控制了他們的殘念。
月星涼垂眸,心裡是說不出的難受。
墨北戰說:“下次來了賊人,保命要緊。你們損失了多少糧食,我都會雙倍賠給你們。”
一個老太太苦笑著搖頭,“城主,這不是賠不賠的事,這麼好的東西,被賊人搶去了多可惜啊。咱們天佑國還有很多人吃不飽飯呢。”
村長說道:“城主,咱們都明白您的意思。您應該知道北境是天佑國的大糧倉,我們守住了糧食,不但讓我們這個冬天不會捱餓,還能讓更多人吃飽飯啊。在您看來,我們可能只是守住了不多的糧食。可北境很大的,人也很多的,每個人守住一些,咱們天佑國就會有更多人吃飽了不是?”
墨北戰深吸了口氣,而後彎腰行禮,“是北戰錯了。”
村長憨笑著,“城主不必如此。”
有個嬸嬸看向裴初塵,低聲說:“少將軍節哀。”
裴初塵忍了許久的眼淚在這一刻潰不成軍。
裴初塵跪在了地上。
村長和村民忙上前要拉他起來。
裴初塵輕聲說:“對不起。”
是父親匆忙帶人來,才會給了賊人可乘之機。
雪王來了北境之後,雪城的防禦固若金湯,如果不是父親,如果不是給父親面子,這些人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村長輕嘆,“少將軍,咱們不是那不講理的人家。您自小就在軍營中,很小就上了戰場,您殺了那麼多敵人。無論您的長輩們做了什麼,您都是我們的少將軍。”
其他人也紛紛開口安慰裴初塵。
這是他們的少將軍啊,每當聽到少將軍打了勝仗,好像自家孩子出息了一般。
少將軍是北境的孩子,是北境百姓心中永遠無法取代的驕傲。
月星涼和司容對視一眼,然後走到了裴初塵面前。
裴初塵抱著這倆人嚎啕大哭。
他真的很難過很難過,爹就這麼走了……
沒人怪他,反而都在安慰他。
月星涼輕輕拍著裴初塵的後背,司容輕輕拍著裴初塵的腦殼。
裴初塵被拍了一會就不想哭了,他抽泣著,“星涼,你手勁可真大,我後背火辣辣地疼。”
月星涼哼了一聲,不想搭理他了。
裴初塵轉頭看向村長,他說道:“村長,項家人無辜,我希望項家人回來之後,沒有人會排斥他們。”
村長嘆息,“知道的。項老太太還不知道吧?她大兒媳婦捲了家裡的財物,帶著孩子跑了。我們本來想攔著,可那女人跪在那求我們。她說惹了明家死路一條,她只是想給項家保住最後的血脈。”
“知道她去哪了嗎?”月星涼在意的不是項雲兒她娘,而是帶走的孩子。
“回孃家了,雲兒她外婆家在涼城旁邊的梨花村。”
月星涼轉頭看向司容。
司容說道:“梨花村離涼城很近,一刻鐘左右。我正好要回涼城,我去看看。”
月星涼點頭。
司容離開了桃花村。
村民突然安靜了下來,看著村口處。
回來的是項家人,項奶奶沒在,應該是被北容留下了,項奶奶現在是能走動,但還是得好好養著。
如心又在城裡住,在旁邊照顧著穩妥一些。
項老頭過來之後瞅見一地屍首,倒是平平靜靜。
月星涼不懂,“項爺爺見多識廣,見到這種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