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星暖不太懂,“海家的孩子連輕功都不會?”
“我怕高啊!萬一飛起來掉下來咋辦?”海天闊臉色發白。
他深呼吸了好一會,才平復下心跳。
“你站在高處會害怕嗎?”
月星涼記得剛剛海天闊掛在欄杆上,可是樂呵呵的。
“不怕啊,我又不會跳下去。可輕功不一樣的,萬一控制不好會摔壞的。”
月星涼點了點頭。
所以海天闊不是恐高,而是對輕功這件事有心理障礙。
月星暖問:“他這是病嗎?”
“不算,可以解決。”
海天闊搖頭,“我不要,我怕,我不解決。”
月星涼說道:“萬一呢?萬一遇見小偷,對方輕功極好,你追不上不生氣嗎?”
“生氣,但也不想摔死。”
“不會摔死的。”
月星涼看向月星暖。
月星暖笑容一僵,大姐是親的嗎?是親的嗎?
帶著這個疑惑,月星暖飛回了剛剛的視窗。
然後撲通一聲,月星暖直愣愣地摔在了酒樓後門處。
前面的客人聽到動靜陸續跑了出來。
月星暖連忙爬了起來,“別踩著我。”
海娘擠過人群,“暖姑娘,剛才的聲音?”
“沒事,您去忙吧。”
海娘一臉問號。
那麼大動靜,怎麼可能沒事?
她瞅著那個人形大坑,陷入了沉思。
海天闊跌跌撞撞跑了過來,慌忙檢視月星暖有沒有受傷。
他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練,我練輕功!”
月星涼拍打著妹妹身上的塵土。
海娘一下子就明白了,此刻所有感激的話都不能表達她的心情。
輕功真的很重要,那可是逃命的本事。
海娘跟客人解釋道:“小事小事,這幾位是江湖中人,剛才在切磋。”
客人中自然有江湖中人,也看出了端倪,但並未多言。
海娘把客人都哄了回去,然後說道:“星暖姑娘,你們想住多久住多久,飯錢和房錢全免。”
“不用的。司容有錢。”月星涼良心早就被狗吃了。
司容吐氣,“海大姐,我是司家人,我有錢。”
海娘笑笑,沒多說,但銀子她是一定不會收的。
月星暖提著海天闊,“您去忙吧,天闊帶我們去住處。”
海娘點頭,用力點頭,眼中是淚花。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只是萍水相逢就掏心掏肺。
海天闊還沉浸在震驚中,“星暖姐姐,你好厲害啊。”
“那是。放心吧,只要身體練好了,輕功摔不壞你的。”
海天闊乖乖點頭。
海天闊帶著他們七拐八拐,到了客棧後門處。
“後面就是南城門,出城之後就是南山。這裡景色最好。”
六個人住兩個院子,男子一間女子一間。
海天闊緊緊跟在月星暖身後,打算跟著姑娘們進院子,結果被司容提走了。
院子很寬敞,是個三層的小閣樓,屋裡很暖和,還香噴噴的。
一層是書房和浴房,二層是五個臥房,三層房頂是琉璃窗,四面牆都是透光的琉璃,五彩斑斕。
三個姑娘坐在三樓,開啟了窗戶。
風有點大,又關上了,如果是夏天裡,肯定更舒服。
月星暖躺在靠窗的軟榻上,“要不你們去北境吧,我想在這多住一陣子。”
月星涼擠在她身邊,輕輕揉著她的腰。
星暖簡直就是銅皮鐵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