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走了很久,有些疑惑,醫館去哪了?
這熟悉的氣息,流火露出了笑容,“涼涼,我找不到醫館了。”
月涼涼拿出手帕,擦了擦流火額頭的血。
“你不會喊啊?你這是……撞了幾堵牆?”
“西城門、南城門都撞了一回。”
月涼涼都不知道說啥好了,如果不是外婆說了句流火還沒回來,這孩子估計會把北城門和東城門也撞一遍。
流火感覺到手腕冰涼,他臉上帶著笑容。
他就知道,無論他走多遠,涼涼總會帶他回家的。
月涼涼和流火回了醫館。
月涼涼給流火處理了頭上的傷口,這點小傷就不用勞煩北容了,北容這兩天是累壞了。
項家奶奶還沒醒,她打算在傷好之前不出現在那位老人家面前。
這邊……裴初塵趕回家的時候,家中一片死寂。
跟著他回來的還有紅塵和錦繡。
錦繡回去之後先是去見了沉魚,得知了事情的經過,她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可……姐已經有了選擇,她也得走了。
裴初塵去見了父親母親。
鎮北王妃雙眼紅腫,“初塵,她害死了你二舅舅。”
“母親,這事我瞭解過了,下令處死舅舅的是雪王。雪王依律法辦事,二舅舅先是強搶民女,後是派人行兇。他在雪王眼皮子底下就這般囂張,擺明了是不把朝廷放在眼裡。”
裴初塵瞅見母親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他繼續說道:“母親,這事陛下已經知曉了,明家如果繼續不依不饒,便是不服朝廷。朝中看不慣我鎮北王府的人太多了,這事鬧大了就是謀逆,您真的要繼續鬧下去嗎?”
鎮北王妃愣住了,她不懂,“人就這麼白死了?”
“項家的人命就不是人命嗎?項家那對夫妻是怎麼死的,咱們心知肚明。”
裴初塵鄭重地說道:“誰下令,誰派人去抓了那對夫妻,直接去雪城認罪吧,否則會連累整個明家。”
“你……你要你外祖父去認罪?”
鎮北王妃握緊了拳頭,終是沒壓住怒火,一巴掌狠狠扇在了裴初塵臉上。
“你舅舅和外祖父那麼心疼你,你怎麼可以……因為月涼涼對嗎?你看錯了人,她不是個好東西。我以前以為她是個好的,對她掏心掏肺,結果呢?她轉頭就跟雪王攪合在了一起。她未顧及過你,也未顧及到我。她甚至為了害我,在我揮出鞭子的時候躲都沒躲。”
鎮北王妃深吸了口氣,“我當時甚至還有些後悔,我覺著我不該下手那麼重。可我回來之後才想明白,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被我鞭打,這樣你我母子便會離心。塵兒,你真的要為了這樣一個女人棄母親於不顧,棄明家於不顧嗎?”
裴初塵低下了頭,“母親,您先冷靜一下吧。”
這次關係的可不只是明家,鎮北王府本就是很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父親對母親又是言聽計從……
裴初塵回了院子。
錦繡跪在了他的面前。
裴初塵低頭看她,然後說道:“去吧。這些年辛苦你們姐妹了。”
父親當時是帶回了錦繡和梨花,但如果硬說是救命之恩就有些過分了。
姐妹二人這些年在鎮北王府幹了那麼多活,所謂的收留之恩早就還清了。
錦繡沒多停留,直接離開了鎮北王府。
錦繡一路快馬加鞭,她怕……怕稍微慢點就見不到姐姐了。
夜色中,一紅衣女子策馬狂奔,身後一群黑衣人緊追不捨。
暗器飛向錦繡,錦繡翻身飛起,落下之後揮劍抵擋暗器。
一黑衣少年落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