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雪說著說著就笑不下去了,“失去離在我倒是還好,但老頭子肯定會氣個好歹。”
月星涼說道:“別管他了,如果不是他逼著你嫁,你說不定現在已經在江湖中闖出名堂了。”
“說的也是。”
虞宓敲門而入。
她手中是個托盤,一碗是普通的糖水,加了銀耳和蓮子。
一碗烏漆嘛黑。
月星涼伸手就要拿糖水,結果婆婆速度很快,她把糖水放在了離雪面前。
“別搶客人的吃食。”
月星涼快哭了,“婆婆……”
“你打了一天架了,要補補。”
離雪聞到了那碗補湯散發的氣味,有些小同情。
但她已經把糖水端了起來,“多謝太后娘娘。”
虞宓笑著坐在旁邊,“還聽不太習慣呢。”
月星涼也才反應過來,婆婆如今是太后了。
而她還沒嫁給流火,自家爹已經自稱國丈了。
虞宓想要安慰離雪幾句的,但看她狀態不錯,也就沒提那個男人,但該說的還是要說的。
“抱歉,如果不是我,宮妃沒那麼自由的。”
離雪笑著搖頭,“這事不怪您,宮裡有多少美人咱們都知道。不能因為其中一個,就連累其他人不是?很多宮妃年紀尚輕,不該一輩子關在皇宮裡。”
虞宓點頭,沒再說什麼。
而門口的離原也沒閒著。
他轉頭問道:“陛下,你能打過你媳婦嗎?”
“打不過。”流火誠實地回答。
“陛下,您知道我外祖父嗎?離家家主。”
“知道的。”
“您說您媳婦能打過我外祖父嗎?”
“可以。”
離原聽到這個答案放心了,“有筆嗎?我想給我外祖父寫信。”
流火從袖子裡拿出了符紙和毛筆,這是他平時畫符用的。
於是離原就用硃砂寫了封信給離家主。
信中的內容也很簡單:老頭子,你女兒和女婿都被月星涼揍了,你快來吧。
流火笑著摸了摸離原的腦袋,“真是個孝順孩子。”
他把信交給了戰一,戰一拿著信送去了風家驛站。
離家主接到信的時候馬不停蹄趕來。
這是玄門的符紙,外孫怎麼會突然用玄門的符紙寫信?肯定是遇到危險了,還不方便直說!
*
離雪出來的時候,穿著紅色長裙。
她走過來,行禮之後就帶著離原走了。
月星涼換了身粗布衣裳,跑來拉著流火,“走。”
她攬著流火就飛了出去。
勿惜和紀寒唸對視一眼,緊隨其後。
紀寒霜無奈道:“有沒有人管管孩子啊?”
聽到這話,月星暖直接把她撈了起來,帶著她飛了出去。
“星暖姐,你這輕功真厲害。”
“有空教你。”
只見帶著個人的月星暖,嗖嗖嗖就超過了前面的人。
這群人躲在了離雪房間的後窗戶下面。
月星涼用精神力遮蔽了所有人的氣息。
院內除了一家三口,沒有其他人,應該是要說一些外人不能聽的事。
離雪還未坐下,離在就迫不及待地抱怨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和師父已經說好了,只要我替宗門出戰,他就答應我跟你和離。你又上去算什麼事?你自己去跟師父解釋,不是我讓你上臺的。”
離雪抬眸看他,“我為什麼要替你解釋?我和你已經和離了,你最好現在就離開。”
“這是我的宅子,要離開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