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謹提了桶水過來,還帶來了紀北國的訊息。
“你爹……”
陳音放下了剛拿起的水瓢。
“我娘沒事吧?”
“沒事。你爹謀逆如今在牢中,岳母大人去見了星涼,求星涼放過武王府中的女眷。岳母大人和女眷們已經開始做生意了,按岳母大人對外的說法是,陛下仁慈,她們應該懷著感恩之心。”
司謹把岳母大人的信遞給了陳音。
他知道的是風家帶來的訊息,不是岳母大人信裡的內容。
陳音倒是放心了一些,只是……父親對她挺好。
而且那是她親爹啊,她做不到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她以為的榮歸故里,以為的和至親團聚,如果少了一個人,這心裡難受的慌。
陳音撕開了信封。
她坐在田地旁邊。
母親說:音音,方便的話就回來吧,給你父親送葬。
陳音身子一軟,差點暈了過去。
司謹忙扶住了她。
“我爹會死嗎?能不能留他一命?咱們去求陛下,去求星涼行嗎?”
司謹看著信上的內容,也有些意外,據他所知流火還未決定要不要處死陳寂。
“咱們即刻啟程。”
陳音點頭,她平復了下情緒,然後挑挑揀揀,挑了二十幾個熟透了的西瓜。
之前有個瓜被她不小心踢壞了,她開啟吃了,月伯父種的西瓜確實是她吃過最甜的。
帶過去的少是少了些,但主要是拿去給月伯父顯擺用的,也不是要管飽的。
夫妻二人把西瓜搬上了馬車,然後二人牽著馬,一路走回了雪城。
夏天馬車內太悶熱了,坐著不舒服。
回到點心鋪子,陳音跑去地窖裡搬冰塊,司謹則是回去安排一下。
陳音搬完冰塊之後,就跑去找了戰薇,把瓜地託付給了戰薇。
隨後她又去了醫館,把神農炎也帶上了。
之前來信就說讓神農炎過去的,本來他們就打算一塊去紀北的。
司謹回來的很快,只是帶些吃食,在鋪子裡拿了些易儲存的點心,這三人就上路了。
而此時的紀北,愈發熱鬧。
鎮國將軍府的煙花像是不要錢一般,每天都放。
朝中也沒啥大事要處理,月星涼的比武還沒結束,因此兵權的事也不著急。
只是封地的那些王爺,有些不安穩,這讓皇城官員心裡不太踏實。
這一天……來了一位老者,也不算太老,但這位看起來氣呼呼的。
他問道:“就是你打了離雪?”
月星涼垂眸冷眼看他,“就是你重男輕女,逼著你女兒嫁給個她不喜歡的男人?”
離掌門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跟他來的門中弟子,在旁邊忍笑中。
師姐的事他們都打聽過了,月星涼對師姐挺好的。
但是師父非說,離原寫信給他,肯定是受了委屈了。
這不離原就在不遠處,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離門弟子也沒空管師父了,都去找離原玩了。
“三師叔,四師叔……”到六師叔。
還有幾位師叔的弟子們。
“見過師兄。”弟子們這話是跟離原說的。
離原笑眯眯點頭,“師弟師妹們一路奔波,過來喝點水休息一下吧。”
離掌門看向外孫,這孩子怎麼回事?沒看見他嗎?
離掌門察覺不對勁的時候,已經飛上了臺。
準確地說是被月星涼薅上去的。
離掌門揉著生疼的頭皮,“你個後生好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