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回到青樓的時候,這裡已經關門了,姐妹們都在忙著做衣裳,也有在做首飾的。
“桃夭姐姐,你回來了?又接了幾個訂單。”
“幹活。”桃夭笑容燦爛,有什麼比銀子更有可靠呢。
神農炎飄到了桃夭身旁,手裡拿著個小碗。
桃夭笑容僵住,“我覺得我的傷已經好了。”
“喝藥。”神農炎面無表情。
桃夭很是無奈,她捏著鼻子一口喝光。
神農炎微笑,“桃夭姐姐真乖。”
桃夭苦的想哭,聽到他這句話忍不住笑了。
她進了隔間,拿起了針線。
神農炎坐在她對面。
桃夭輕嘆,她知道神農炎是怕她有事。
“小神醫,害我的人都死光光了。”
神農炎低下了頭。
桃夭心生不忍,“那你就在旁邊歇著。”
她其實已經習慣了,有小神醫在確實是滿滿的安全感。但她也清楚,讓小神醫留在這種地方對他不好。
神農炎看了一會,他也拿起了針線。
桃夭驚呆了,因為針在神農炎手裡飛。
神農炎縫好之後遞給了桃夭。
“厲害。”針腳整齊細密。
“可你這是救人的手。”
“沒病人。”
桃夭見攔不住他,也就沒攔著。
誰不喜歡乾淨的孩子呢……
*
陳音進屋之後看見還有別人有些意外。
紀寒念和勿惜就坐在窗邊,桌上擺了三個杯子。
陳音笑著衝著二人點頭,這二人也只是無奈地笑著。
月星涼躺在床上背對著陳音。
陳音坐在了床邊,“星涼,我知道錯了。”
月星涼沒動。
“星涼,我知道錯了。可有些事註定有舍才有得,我知道後果,但我必須做出取捨。孩子以後還會有,但護國公之位錯過了就沒了。我是第一個繼承爵位的女子啊,這不是更難得嗎?”
陳音聲音很輕,“我也很難過,你確定還要我安慰你嗎?”
月星涼轉回了身子看著她,“可……你就不能等一等嗎?”
陳音搖頭,“等不了了,再等我外婆就被逼死了,再等我頭上的髒水這輩子都洗不乾淨了。”
月星涼坐了起來。
道理她都懂。
“是我錯了,是我站在自己的角度看問題了。”
她可以無視流言蜚語,她的家人也可以,但陳音不同,護國公夫人在那樣的環境中,確實挺難熬過去。
一命換一命,這是陳音的選擇。
陳音鬆了口氣,她笑著說:“還以為你挺難哄呢。”
月星涼下床,坐在了窗邊,給陳音倒了杯茶。
紀寒念笑問:“咱們應該乾點啥?”
“爭權,總不能讓陳音孤軍奮戰不是?”月星涼喝了杯茶,看向勿惜。
勿惜輕嘆,“我跟我哥爭?沒必要吧?他地位挺穩的,我也搶不過來啊。”
月星涼笑哭了,“你可真能鬧,沒事跟你哥爭啥,你哥知道你惦記他的國師之位嗎?”
勿惜給了她個白眼,“你不是說爭權嗎?我爹身體挺好的,他那位置一時半會輪不到我。”
“帝師是輪不到你,但太子太傅還是可以的。”月星涼笑容燦爛。
勿惜手探向月星涼的肚子,“你有了?”
月星涼把她的手開啟,“還沒有。”
紀寒念捂住嘴巴,驚歎道:“不是要我去爭太子之位吧?這不好吧,我搶來也沒用啊,等你生了娃我不是一樣得讓位?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