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大姐在皇城擺下那個擂臺的意義。
整個皇城聚滿了江湖中人,這也讓各路反王幾乎沒有高手可用。
她早就該想到,大姐那種能躺著絕不會坐著的性格,怎麼會突然那麼勤快。
畢竟擺下擂臺會耽誤吃飯睡覺的,這對大姐來說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月家三人一路橫掃,他們所過之處,原地只餘屍骨。
南王和南王五子跟在後面,茫然中。
這是幹啥呢?
未商議對策,只是簡單地橫掃?可偏偏人家就是有這種本事。
原來所謂天生的將帥之才,不是生來就聰慧,不是生來就對兵法一點即通,而是即便單槍匹馬,也能在千軍萬馬中隨意行走。
城牆之上,郡主紀寒煙迷茫了。
她只是派南初去通知父王,讓父王儘快進京,去跟陛下裝可憐,請陛下派援兵。
可父王怎麼會回來的這麼快?而且還帶了三個大殺器。
要了命了,早知道父王有這麼厲害的朋友,她也沒必要砍了母親的胳膊。
畢竟母親死路一條,作為女兒,還是想給母親留個全屍。
為首的是炎家家主,也是王妃的胞兄。
南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就從他身邊路過了。
“紀炎!”炎忘怒吼。
南王回頭,“本王是南王,請這位……這位叛賊稱呼我為王爺,當然,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你,本王不屑和將死之人計較。”
南王說完有些懊惱。
他本來繃的挺緊的,他知道自己喜歡廢話,一開口就沒氣勢了,可還是沒忍住。
炎忘看著他,說道:“這件事和王妃無關。你當初來炎家求娶小念的時候答應過,這輩子都不會辜負她。”
南王笑了,氣笑了。
城門緩緩開啟,城內衝出的將士,收割著剩下的殘兵,月之橫站在護城河邊,耳邊是哀嚎。
南王進了城,郡主已經下了城牆,她看起來很憔悴,頭髮散亂,面板已經乾裂。
“父王,女兒沒用。”
“小煙做的很好,你母親在哪?”
“關在她的院子裡。”
南王點頭,“你去清理戰場吧。”
紀寒煙站在原地,看著父親走遠。
她很清楚,母親的結局。
“你就是紀寒煙啊?”月星暖落在紀寒煙身邊。
“謝女俠出手相助。可是以前沒見過你啊,你爹和我爹怎麼認識的?”
紀寒煙把眼前這位當自己人了,因此說話也沒顧忌什麼,而是想問什麼就直接問了。
“半路碰上的,我把你爹打服了。他說他要進京看看我大姐,是不是真的有資格做鎮國將軍。你說說,這不是腦子不清楚嗎?他大老遠去看個姑娘家,那姑娘還是天佑第一美人,這萬一真去了,陛下肯定會吃醋的。”
月星暖順嘴胡說著,越說越來勁。
紀寒煙已經聽明白了,也知道了這三位的身份。
她輕聲說:“不用特意哄我,我沒事。”
月星暖輕聲說:“被聽出來了呢。”
紀寒煙看向城外。
“炎氏一族造反,母親也參與其中,註定死路一條。”
月星暖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也不能這麼說,萬一成了呢?成了結果就截然不同了。”
紀寒煙笑不出來,可月家二姑娘這話確實有意思。
“是啊,用那麼多人的性命去賭一個可能,這就是戰爭的真相。二姑娘,可他們不只是造反啊。”
“炎氏在碧落城起兵,守將是海家人,那位是海家旁支,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