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在旁邊默默聽著,這位的性格真好,在他身邊很舒服,一點都不會覺得自卑。
“這位是?”紀準問道。
“她是紀寒煙,南王郡主。”月星涼笑著回答。
紀準微笑點頭,“你爹一路上一個勁誇你。”
“您別信,我爹就我一個女兒,他把我吹上了天。我有時候都懷疑他是捧殺我,可我爹也沒那個腦子啊。”
紀寒煙說起自家親爹,可是一肚子話。
紀準搖頭,“你爹可不是個沒腦子的,你爹當時是太子黨,能在紀堯的眼皮子底下存活,封地也是所有王爺中最富庶的,這樣的人怎麼會沒腦子呢……”
紀寒煙邊聽邊點著頭,“您這麼說是有道理,可當時有腦子,不證明現在也有腦子。”
她看了月星涼一眼,覺得說出的話有些不敬,於是就嚥了回去。
月星涼笑容燦爛,“她想說南王的智力,已經被我爹拉低了。”
紀準哈哈大笑,“也不是沒道理。你爹確實有這種本事,自從遇到你爹之後,我也做了不少蠢事。”
“例如呢?”
孩子們顯然對這件事更感興趣。
“例如你娘走後,我就幹起了你孃的活,帶你們三個孩子。星暖還問過我,你是我娘嗎?”
月星暖臊得慌,“我那時候小,您確實挺像我孃的。”
紀準微笑搖頭,“我比不上你娘,她可比我野心大的多。”
說到這紀準笑容收斂了幾分,“星涼,你最大的絆腳石可能是那位太后娘娘。”
郡主在旁聽得一愣一愣的,紀先生口中的太后娘娘應該是天佑國那位。
因為紀北國有東宮太后和西宮太后,不會這麼稱呼。
月星涼沉默了。
這時北容突然跑了進來,“太皇太妃叫你們進宮吃飯,紀先生?您來了啊。”
紀準依舊掛著笑容,“是啊,我來了。”
郡主知道月伯父在做飯呢,“北容,能麻煩你再跑一趟嗎?跟我祖母說我們晚點去,紀先生來了,這邊已經做好飯了。”
“行的,那我這就回去了。”
北容行禮之後說道:“紀先生北容告退。”
紀準有些不習慣,之前在家的時候可沒這麼多禮數。
可他既然來了,就得適應。
北容離開之後,郡主笑著說道:“我覺得我爹之所以能安樂至今,主要還是他聽話。”
紀準笑著說:“你這麼說也有道理。護國暗衛就是出自太皇太妃的母族孟家之手,有這個王牌,一般人還真不敢招惹你爹。”
郡主輕嘆,“可惜我爹身邊一個都沒有,道理我都懂,那是帝王配置,我爹不能留的。”
“你爹的功夫可比護國暗衛厲害。”這是來自月星暖的誇讚。
“要是我爹聽到,肯定得嘚瑟。”郡主是有些遺憾的。
她遺憾月星暖暴打南王的時候,她不在場。
她特別想看看,她那個天不服地不服的爹,當時的模樣。
南王灰頭土臉地舉著托盤進來了,“吃飯吧。”
“您……您被火燎了?”月星涼想笑。
南王用袖子隨便擦了擦臉,“原來燒火這麼危險的啊。”
月星涼好像知道了,“我爹是不是又燒用過的爆竹了?都告訴他多少次了,有些爆竹沒炸過,扔進爐子裡容易炸灶坑。”
南王心有餘悸,剛才火焰和灰塵突然就奔著他來了。
“還好你伯父我身手敏捷。”
一頓飯吃的熱熱鬧鬧,飯後全家人一塊進宮了。
南王走在月之橫身側,“召見你了嗎?你來幹啥?”
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