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御謹和裴初染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紀七月已經提著裴初染飛上了瀑布。
沐御謹一躍而起。
隨後他和紀七月一先一後落地。
沐御謹一臉懵地呆愣在原地。
他為什麼想都沒想就跟上來了?
裴北城的女兒是死是活與他何干?
裴初染忙說:“還得是大哥。大哥,我走丟了,正好碰上他了。”
裴初塵知道裴初染在說謊,所有人都知道裴初染在說謊,但沒人拆穿她。
月星涼相信,初染這麼說肯定有她的道理。
這人估計是有苦衷的。
但他劫走了初染。
等聽初染說說原因,再決定是打他一頓,還是狠狠打他一頓。
但不能現在拆穿,被裴家那群長輩知道了,此人死路一條。
畢竟裴家人連司容都敢傷。
裴初塵平靜地說道:“多謝少俠。敢問少俠,是何人劫走了初染?”
沐御謹還未回答,裴初染就搶著說道:“是個黑衣人,已經被沐少俠殺了扔到了水潭裡。”
裴初染抱著月星涼的胳膊,“星涼,我現在趕過去還來得及參加科舉嗎?來不及也沒關係,應該能趕得上你的婚宴。”
沐御謹看了月星涼一眼。
據他所知,紀北皇帝和月家好像反目了。
月星涼笑著說:“科舉是來不及了,下次再參加也是一樣的。你都臭了,咱們先回城吧。”
“也好。”
裴初染看向她的那群侍衛,她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呢?
“我都丟了,你們咋還吃胖了呢?”
侍衛們縮著脖子,他們找不到二姑娘回去死路一條,就想著能活一天是一天。
好在裴初染也不是真的怪他們。
她在崖底的時候,是又擔心又愧疚,她多擔心這群陪著她到紀北的侍衛已經死了。
一群人浩浩蕩蕩回了鎮國城。
有紀七月在,找人這方面確實省了不少事。
而沐御謹也跟著回來了,因為沐家就在這座城中。
沐家下人看到這一幕,忙跑回家稟報邀功。
這件事在沐家可是件大事。
沐家主得知兒子不但攀上了裴家,還和月家人走在一起,他是挺高興的。
可如今的形勢有些微妙,也不知道陛下的家事能不能解決明白。
好在,他們沐家在天佑也有一脈。
沐御謹被裴初染熱情地留下了。
他們住在戰家的宅子裡。
戰薇也很快收到了訊息。
她知道月星涼他們在鎮國城,並且大長公主也在的時候。
她決定去邊境的行程暫緩,讓大哥去守城好了。
其實沒啥可守的。
以前紀北的邊境要防的是月家和裴家。
如今月家人要麼在紀北尋人,要麼在家種地。
裴家唯一拿得出手的鎮北王,幾乎等於是入贅月家了。
戰家的人雖然知道自家家主和月星涼關係極好。
但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戰家已經叛國一次,如果再來一次,恐怕很難收場。
可跟著一塊來的還有大長公主,他們另外半顆心也就放下了。
就像大公子說的一樣,這本來就是陛下的家事,不必擔心被牽連。
裴初染得知眼前這位是紀流火的長姐,並且和星涼還有過沖突,如今已經言和了。
她倒是沒太大感覺。
月星涼就是這樣的人。
沐御謹始終沉默著。
他現在挺亂的,當時聽說裴初染路過這裡,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