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府中的女主人,你就由得家中的人胡鬧?如今月之橫在咱們府外蹦躂,你是瞎了還是聾了?還有空在這喝茶?”
文王妃神情無波,“這事怪得了我嗎?不是王爺寵妾滅妻嗎?你愛寵著誰就寵著誰唄。誰辦砸了差事你找誰去唄,何必把邪火撒在我頭上。”
紀文氣的握緊了拳頭,“寵妾滅妻這話你也說得出?”
他之所以寵愛蒙側妃,是因為蒙側妃對他很溫柔,而王妃呢?給他個好臉色都難。
他如今在朝中位置尷尬,本就處境艱難,家裡的妻子還對他冷言冷語,他犯得著在這個女人面前受氣嗎?
文王妃擦了下嘴角,然後站了起來。
她拿起桌上的信,拍在了紀文的身上,“你我夫妻的緣分就到今日了,我走之前會幫著你勸走月家老爺。紀文,咱們以後不必再見了。”
文王世子和郡主站在母親身後。
世子紀寒丞,郡主紀寒姒,郡主和世子此前不在皇城,一個被送去了穆家習武,一個被送去了神醫谷學醫,也是帝后大婚才回來的。
文王府二公子叫紀寒城,和世子同音不同字,這件事王妃當時很反對,可王爺寵愛側妃。
側妃只是說了,世子是有福之人,希望她的孩子能借世子的光。
可……真的是這樣嗎?起名這件事,側妃已經把野心擺在檯面上了。
紀文看著信封上休書二字,彷彿受了奇恥大辱,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
而王妃已經帶著她的兩個孩子出了院子。
紀寒丞輕聲說:“母親,我跟師門中人一塊回來的,我的同門都住在容王府,咱們去容王府吧?”
他知道母親寫下了休書,但沒想到會這麼快就給了父親。
一旁紀寒姒說道:“母親,我也是跟師門的人一塊來的,他們住在月家和神農家,咱們去哪都行。”
只是最好別回侯府,這大半夜回去,以外公的脾氣,肯定還得生一頓氣,然後過來暴打一頓父親。
倒也沒什麼不好,父親確實該打。但老人家經不起這麼折騰。
文王妃笑眯了眼,“突然感覺好自由,我以為我這輩子都要耗在這座大宅中。”
去哪她還沒想好,本想著買個宅子的,但是這事太倉促,宅子還沒選好。
他們身後跟著一群人,有的是文王妃從侯府帶來的,有的是平時跟在他們三人身邊伺候。
王妃要離開這件事他們都知道了,有些人決定留下,有些人決定跟著王妃走。
可無論是留下的還是離開的,都沒把這件事洩露出去。
文王妃走到大門口,看到月之橫。
這位身材過分魁梧,可卻很是靈活,在王府門口上躥下跳。
她見月之橫眯眼像是在瞄準什麼。
文王妃走到月之橫身後,輕喚道:“月老爺。”
月之橫僵硬地回頭,他擠出了笑容,“臨祭姑姑啊,你咋出來了呢?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紀亦暖反問道:“知道您不是故意的,但我的院子和王爺的很近,月老爺還是小心些吧,別把我的院子也燒了。”那可不是她的院子了。
“哪能啊,我瞄的可準了……”月之橫說完就低下了頭,他咋還承認了呢。
紀亦暖笑得不行,她笑聲很大,她越笑越大聲,笑著笑著就哭了。
她這麼一哭,月之橫嚇的手忙腳亂,還不能碰到人家。
他退遠了一大步,“這樣好點了嗎?是不是我嚇到你了?”
一旁的墨北重無奈道:“紀家姑姑不是因為你。”
紀寒丞輕嘆道:“月伯父,我母親剛給父親了休書,可能心裡有些堵得慌,跟您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