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橫避開了月涼涼的眼神,“我有啥可心虛的?可瓜田李下,總是不太方便的。”
“哦,我聽說上月二十五,雪初落被一隻熊嚇的滾下了山,而且摔斷了腿。可奇怪的是,這麼重的傷,她竟然能在短短七天內痊癒。不但沒耽擱婚事,而且腿腳靈活。”
爹擅長接骨,加上內力輔助,雪初落才沒變瘸子。
月涼涼是佩服的,自家爹面對雪初落的時候,那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可真一點沒看出他做了虧心事。
“那也不怪我啊。我在那好好練功,她突然開始慘叫,然後撒腿就跑。我不是怕嚇著這孩子,再給這孩子留下什麼陰影,就想追上去解釋。她滾下山坡是意外,她暈過去之後,我就把她的腿接好了。”
月之橫以為這事過去了,可他萬萬沒想到,他是一點虧心事都不能做。
月涼涼問道:“那您答應郡主留下了嗎?”
“我答應,你別告訴她啊。那女人看著溫柔,可真狠起來要命的。”
“你怕啥?你又不是渣男。”
“可我害了她女兒啊,不是比渣男還可惡?”
“你有這種覺悟,女兒很欣慰。”
商量出結果,這群人就浩浩蕩蕩出了屋子。
墨北月已經出了房間,她站在月暖暖的門口,等著被安排。
墨北遇站在郡主面前,輕聲道:“堂姐,這事你不必擔心,你只管過你想過的日子,如果有人想要找你麻煩,朕會替你做主。”
“多謝陛下。”郡主其實這會才回神,腦子是有些亂的。
特別是這夜晚風很涼,她總覺著陰風陣陣的。
月之橫問道:“你叫啥名?你以後要是住在我家的話,可不能白住。你會洗衣裳做飯嗎?”
墨北月搖頭,低下了頭。
“你會……”月之橫也想不出一個郡主會幹啥活,“那你肯定不會種地了?”
墨北月點頭更低了,她真的好沒用。
月涼涼聽不下去了,“那您擅長啥,或是喜歡啥?”
郡主眼睛亮了,“我擅長刺繡,我師父是江南第一針。”
月之橫反問道:“那你會做衣裳縫被子嗎?”
“自然。”
“也不算沒用。”
月之橫話音剛落,就瞅見墨北月一臉委屈,眼淚在眼圈打轉。
“你很有用。”月之橫這回是一字一句堅定地說道。
墨北月瞬間笑顏綻放。
月涼涼吐氣,人間小白花,郡主能活到現在是運氣好。
之後商量了下明天買菜的事,這事交給月言爹孃,畢竟自家爹爹,到現在還不太習慣,買東西給銀子這件事。
各自回房,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如今家裡雖然人多,但房間也多,孩子們也都有自己的房間。
但月光光和月星光年紀太小,還得有人帶著。
北容會帶著月光光。
最高興的是月星海,他頭回有自己的房間,那麼大的炕,都夠他翻跟頭的了。
三叔公夫妻睡得比較早,起的也很早。因此他們住在臨山那邊的院子,那院子有個小門,開門之後就是後山。
當晚,郡主睡在了月涼涼的房間,她害怕鬼來找她。
月涼涼顯然也明白,這麼個雞都沒殺過的女人,冷不丁殺了人,肯定要緩緩。
一夜好眠,翌日天空晴朗。
一大早月家人就陸續起床了,北容先是去給月暖暖針灸。
月暖暖還在迷糊著,她口齒不清地說道:“北容大哥,謝謝你,小女子之前對您多有不敬,還望莫見怪。”
北容不明所以,“暖暖姑娘並未對北容不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