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會外婆熬不住就去睡了。
姐妹倆對視一眼。
月涼涼說道:“爹可真是藏得住。”
“確實有種刮目相看的感覺。你說爹咋忍住沒去找孃的?”這是月暖暖心裡最大的困惑。
“有沒有可能是爹有別的身份,什麼第一刺客組織的頭領這種?然後他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保護孃親?”
小說裡都是這麼寫的,月涼涼覺著這個可能極大。
“不太可能。”月暖暖搖頭否定了大姐的猜測,“爹的性格能教出刺客?他只能教出敢死隊。還是橫衝直撞不管自己死活的那種。”
月涼涼琢磨了一下,暖暖說的很有道理。
“那就是爹自卑,覺著自己是土匪配不上孃親。”
“這個可能性極大,連你長這樣都曾經自卑過。”
月涼涼笑了,自卑的那個不是她。而且她看過原主的樣貌之後,原主的自卑已經對她完全沒有影響。
“大姐,你想見孃親嗎?”月暖暖有些擔心。
“見到孃親的方式很多,不用嫁進宮裡去的。你不必擔心,孃親不是過得挺好的嗎?咱們可以跟北容打聽孃親的事,他是大聰明。”
“大聰明是個好詞嗎?”
“自然。”
“可聽你說出來,我總覺得哪不對勁。”
“年紀輕輕的,想那麼多容易老的。”
月暖暖笑了。
之後姐妹倆就各自回房睡了。
月涼涼很快就睡著了,月暖暖則是翻騰到了天亮。
第二天北容給月暖暖針灸,月暖暖依舊睡的死沉。
早飯是外婆一家人做的。
外婆和三叔公一家商量好了,冬閒待著也是待著,他們也打算進城找活幹。
這就讓月涼涼有些小慚愧了。
長輩們都想著賺錢,只有她想混吃等死。
於是這一天全家人一塊進了城。
城主府依舊掛著白綾。
前面擠著不少人,愛湊熱鬧的月涼涼自然是不會錯過的。
“你們在這看誰呢?”月涼涼小聲問。
她周圍的人都回頭瞅她,主要想看看誰的聲音這麼好聽。
瞅見月涼涼,所有人都是一副本該如此的模樣。
一嬸子笑著說:“涼涼姑娘還不知道呢?來的是新任城主。”
月涼涼伸長了脖子也沒瞅見人,實在是她周圍的人都太高了。
但是高月涼涼半個頭的月暖暖看見了。
月暖暖感嘆道:“好個俊秀的少年郎。”
“啊?看好的少年?在哪呢?我也要看看。”
嬸子忙提醒道:“小聲點,新任城主是當今雪王。”
月涼涼搜尋了一下記憶。
雪王墨北戰,曾經的五皇子,母族是商戶富可敵國那種,他並未參與儲君之爭。
月暖暖笑著說:“這雪城風水好像變好了呢,有幾分人傑地靈的味道。”
嬸子也笑了,“誰說不是呢?這位的名聲可好了,他治理過的地方,百姓都對他讚不絕口。”
月涼涼清楚,能讓百姓讚不絕口說起來容易,只要讓百姓吃飽喝足就好。
可……吃飽喝足就很難,要大把銀子的。
讓一個吃飽容易,可要是一萬人,十萬人百萬人呢?
顯而易見,這位是個散財童子。
即便是裴家,也做不到人人誇讚。
或許……雪城的日子真的能好起來呢。
月涼涼終於看到了那位雪王。
汗血寶馬黑色錦衣,容顏挑不出一絲瑕疵,更難得的是他的笑容過於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