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謹走到門口,聽到裡面的笑聲他停下了腳步。
有些人曾經出現在你的生命中,即便是她的呼吸,你也清清楚楚。
他輕嘆,而後轉身。
如心和如玉站在門口,見到少爺行禮。
如玉說道:“少爺,您不進去嗎?”
明月謹回頭,笑著說:“初落有朋友在,我就不打擾了。”
如玉不屑道:“只是小姐的奴才罷了,您是主子,沒必要避諱。”
聽到這話明月謹的眼神一言難盡。
他是不想惹乎那姐妹倆,可如玉是在他身邊長大的,他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她作死。
“如玉啊,生命很珍貴,也很脆弱的。”
如玉愣在那,不明所以。
直到明月謹出了小院,如玉才回神。
她敲了敲門,然後推門進屋,“少夫人,少爺剛才來過了,因為有閒雜人等在,少爺走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忿忿,還瞄了月涼涼一眼,不太高興的樣子。
雪初落笑了,笑意不達眼底,她在那泡茶,遞了杯茶給月暖暖。
月暖暖接過茶,給雪初落面子,收回了她對如玉的死亡凝視。
相較而言,月涼涼更是一副無辜的模樣。
她瞅著如玉,輕嘆,“是我的錯,是因為我明月謹才沒進來。”
就在如玉神情有所鬆動之時……
“可是,他為什麼不進來?還不是心裡有愧。做錯事的人,自然無法面對他欠下的債。你……也是女子,你就不同情我嗎?”
對於女子,月涼涼是無法做到狠下心腸。
世道本就不公,如果女子都不能團結起來,還搞什麼雌競,只會在這男尊的世界舉步維艱。
如心聽到這話眼圈紅了,“涼涼姑娘,你不必難過。您長得這般美,一定會找到比少爺更好的男子,我奶奶說,你這副樣貌,進宮做娘娘都夠了。”
月涼涼笑了。
明明是剛及笄的年紀,她的笑卻明媚動人,即便是身為女子的如心,看到她的笑,這小心臟也控制不了的亂跳。
月涼涼是真的挺高興的,她低頭繼續看書,也就沒再管如玉。
如玉輕哼一聲,顯然並未被月涼涼的美色打動。
可她也說不出什麼。
雪初落倒是已經有了決定。
“如玉,你自小跟在你家少爺身邊,跟著我委屈你了,回明月謹身邊吧,我比較習慣自己照顧自己。”
如玉臉一白,直接跪在了地上,“少夫人,別趕奴婢回去。少爺……少爺是您的夫君啊,你們是最親密的一家人。奴婢跟著您和跟著少爺是一樣的。”
“你覺著你有資格反對嗎?”雪初落揮了揮手,“月涼涼不是奴才,她是我的護衛,她靠本事賺錢,你沒資格看不起她!”
月暖暖已經起身,提著如玉的衣領就把她扔了出去。
如玉在門口哀嚎了一會,把頭磕破以後,就興高采烈地走了。
她當然更想跟在少爺身邊,即便只是做妾,她也是主子。
雪初落見外面沒動靜了,才輕聲說道:“跪久了站不起來了。”
“世道如此,她自小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卑微慣了,也被欺壓慣了。”月涼涼到不覺得是什麼大事。
“如心咋不這樣呢?同樣的環境,如心就是站著活。如玉卻只想依附男子。這裡是北境啊,這裡的人自由灑脫,跪著的人比較少的。”
雪初落有些意外,她以為的月涼涼應該是嫉惡如仇,別人欠她一分,她必十倍討回,可好像不是,涼涼太心軟了。
這樣的性子嫁進了鎮北王府還好,要是嫁去其他高門大戶,還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