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涼涼回到家之後,見沒人跟上來,她又調頭回去了。
她身上掛著月光光,她湊到了月暖暖身旁,小聲問:“這是咋了?”
月暖暖低聲回答:“涼城城主司謹,我聽郡主說,當初雪初落看上的是這位。”
月暖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離得太近了,司謹和雪初落聽得清清楚楚。
雪初落閉上眼吐了口氣,“月暖暖!你……怎麼接人傷疤呢?”
月暖暖很無辜,“大姐問我,我就說了啊,不能說的嗎?”
司謹好像明白了。
那姑娘說這姑娘叫雪初落,他搜尋了一下,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這會兒鳳家人和少將軍終於姍姍而來。
司謹看到裴初塵,立馬求救道:“塵,我撞到這位姑娘了,我……該怎麼辦?”
雪初落突然笑出了聲。
鳳家祖母瞅見雪初落的鼻子,心疼的不行,“咋撞成這樣了呢?”
雪初落搖頭,“祖母別擔心,我沒事。”
“這可不是沒事。”鳳家祖母冷眼看向司謹,“你把我們初落撞破相了,你得負責。”
司謹愣住了,這怎麼聽著有些不對勁呢?
可老人家也沒說錯。
“這位婆婆,晚輩會負責的。”
雪初落臉突然紅了。
月暖暖問:“城主說負責,她臉紅啥?”
月涼涼輕嘆。
先動心可不是什麼好事。
司謹看了月涼涼一眼,眼睛一亮,“你就是涼涼姑娘吧?昨日多虧了姑娘。”
“小事。”月涼涼隨意地揮了揮手。
司謹也沒多說。
司謹眼神轉回到雪初落身上,“雪姑娘,我帶你去看大夫可好?”
雪初落看了眼月涼涼。
月涼涼自然是點頭的。
月暖暖樂了,“初落你是我們老闆,你想幹啥不用問我大姐的。”
“這不是習慣了嗎?”雪初落好像也輕鬆了不少。
於是雪初落就跟著司謹走了。
鳳家外婆不太放心,“就讓初落這麼跟個男子走了,安全嗎?”
“安全的,外婆,司謹人很好。”裴初塵在旁回答道。
鳳家外婆琢磨了一下,也沒再多說。
畢竟能跟少將軍玩到一起去的,應該不是什麼壞人。
一家人回了酒樓。
酒樓掌櫃伸頭往外瞅,“涼涼姑娘,咱們老闆呢?”
“撞到城主身上,鼻子破了,跟城主去看大夫了。”
“老闆終於下手了?”掌櫃脫口而出。
月暖暖笑的不行,原來雪初落的心思並未隱瞞過任何人。
鳳家人自然而然地去了後院,一家人忙乎著做飯。
雪楚楚乖巧地跟在鳳家外婆身邊,又是洗菜又是劈柴的忙個不停。
鳳家外婆實在看不下去了,“有你二舅幹活,你跟涼涼她們玩去吧。”
“老夫人,我會幹活的。”
雪楚楚很清楚,她是被救回來了,救命之恩她尚且無以為報,能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也是應該的。
而且通常當家做主的長輩,都不樂意收留外人。
別說外人了,就是親人都不可靠。
父親死後母親改嫁,她被祖父祖母趕出了家門,好容易找到母親,母親轉頭就把她賣了。
“怎麼了?”鳳家外婆瞅見小姑娘眼睛紅紅的。
雪楚楚搖頭,笑著說:“沒事。老夫人,我……我可以幹很多活的。”
鳳家外婆也算是見多識廣,自然是聽明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