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跟溫柔體貼,想不吸引那些個小媳婦跟大姑娘都難。
趙清茹那婆婆,前世時若非遭遇連番打擊跟變故,到後面都有點兒自暴自棄,也不會被方益民這樣文弱小生那有毒的糖衣炮彈給攻破了。
偏偏趙清茹是老黃瓜噴清漆,只是披著十七歲的嫩皮,芯子早換了個成熟的,而且還是見識過幾十年後花花世界的魂魄。就方益民那點子司馬昭之心,若還看不出來,真變成傻白甜了。
即便趙清茹不清楚,在場的三海幾個,連帶著嫡親大哥趙清山跟錢奶奶,哪個是瞎子傻子?所以,方益民那點點小心思,註定要失望了。
“清……趙清茹,昨天在車上,我忘了跟你說了。這個月月初時我參加了高考,而且……”方益民稍稍停頓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說話音量,有些得意地看向趙清茹幾個,繼續開口道,“而且,已經被燕京大學錄取了。”
如何?這可是燕京大學。國內數一數二的名牌大學。快來崇拜我吧。看在你長得還算漂亮,家裡條件瞧著也不錯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同意跟你噶朋友(交朋友的意思)。
其實,方益民早在軟臥車廂無意間見到趙清茹時,就想將自己考上大學,而且還是燕京大學的事兒告訴趙清茹。一來顯擺一下自己即將要成為大學生,二來增加點自身優勢。畢竟這個時期,找物件最受歡迎的就那麼兩類人,一個軍人,再一個大學生。
軍人毫無疑問,從全國上上下下以穿綠色(偽)軍服為美的審美觀,就能看出來。至於後者就更好理解了,這年頭上學不容易,能高中畢業就已經算知識分子有文化了。上大學之前十幾年全靠推薦,今年第一年恢復高考,就有五百多萬人報名參加,錄取不到三十萬。上了大學,意味著將來畢業了就一準能拿到一份待遇非常不錯的金飯碗,外加城市戶口。
方益民的算盤打得不錯,只可惜,趙清茹打從知道方益民是哪棵大瓣兒蒜後,沒找機會黑一把就不錯了,還含情脈脈地互訴衷腸,怎麼可能?能像現在這般維持一下表面客氣,其實已經很不錯了。
所以兩次交談時,意識到方益民將話題轉到高考上大學這邊時,趙清茹便不著痕跡地將話題又給轉到了其他方面,又或者因為什麼突發狀況,被迫給打斷了。趙清茹其實是知道方益民,也就是自家婆婆那前渣老公,是恢復高考後的第一屆大學畢業生,後來大學畢業後還靠著自家婆婆外祖家的關係,找了份肥差。也就是具體哪個學校畢業的,不太清楚而已。
竟然是燕京大學。
趙清茹柳眉微皺了一下,開始考慮是不是換個學校。原本她也打算考燕京那邊的大學的,畢竟自家大哥現在已經被燕京那邊的軍校給錄取了,聽著自家姆媽的意思,最多兩年,自家便宜老爹就會平調回燕京。
看似平調,官階沒什麼大變化,實質上還是有所上升了。這就是所謂京官跟邊疆大吏的區別。
趙清茹不清楚,自家便宜老爹即將回燕京,跟唐越宋從她那裡暗搓搓地拿走的那塊太陽能蓄電板有沒有大關係。但這裡頭應該離不開趙家老爺子的作用,這一點可以百分百肯定。若這次平調是因為她的東西,趙清茹還是挺不甘心的。
在趙清茹看來,自家便宜老爹平步青雲對她們兄弟姐妹三個絕對沒太多福音可享。說不準不僅便宜老白蓮花母子三個,連帶著還便宜那朵狗尾巴花。所以考回燕京,離家近點兒,有些事兒好歹也能在旁邊看著點。
可是現在……那個方益民竟然選燕京大學。
怎麼哪兒哪兒都有這傢伙啊。難不成真那麼有猿糞不成?!
趙清茹心底的鬱悶可想而知。
“哦,恭喜。”平平淡淡的三個字,不見一丁點兒情緒變化,方益民期盼了半天的崇拜壓根就沒出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