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很多時候,樹欲靜,風不見得就願意放過想安靜的樹。
“你給我站住!”這不,沈建軍見回到家的趙清茹進屋後,只瞧了他一眼後,便扭頭打算上樓,心裡很是不舒服。
趙清茹只當沒聽到沈建軍叫喚的是她,連腳步都沒停頓一下,直接從沈建國的身邊走過。
脾氣不見得比趙清茹好多少的沈建軍當即怒了,三步並作兩步直接來到了趙清茹的身側,一把抓住了趙清茹的手腕。
“我讓你給我站住,你耳聾了?!”
可下一秒,只聽得“呯”地一聲巨響,沈建軍就因為一個漂亮的過肩摔,被趙清茹給摔在了地上。
“你tm衝誰亂吼呢?這裡是趙家!不是沈家!更不是薛家!”趙清茹居高臨下地看向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沈建軍。
“趙家妹妹,你說髒話了。”一旁的沈建軍也完全沒料到變化會如此之大。
“你tm又算什麼東西?你嫡親弟弟剛才耍流氓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開口阻止?”趙清茹不客氣地一腳踹向沈建軍右腳膝蓋內轉彎處,聽到沈建軍本能地發出一聲呻/吟聲後,這才滿意地挺了腳,“嘁,不就是瞧著你長得比女孩子還漂亮,多看了幾眼嘛。長得跟弱雞似的,真當全世界的人都喜歡你,繞著你轉了?”
沈建軍的臉一下子紅了,完全是被趙清茹的話給惱羞成怒了。就連沈建國也從未見過戰鬥力突飛猛漲的趙清茹,更是被趙清茹的話堵得啞口無言。
原本想立馬上樓休息的趙清茹指著微紅的左臉頰以及被紗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額頭,微笑道:“看見我臉上的紅印,還有額頭上的傷沒?就是你們心目中那個說話永遠輕聲細語,溫柔善良的薛玉敏給打的。而且還是她先動的手。怎麼,還兩巴掌不應該麼?而且,你們眼中那個向來好脾氣的杜姨,還想趁著我被薛玉敏打暈過去的間隙,往我傷口上塗抹醬油。”
“這不可能!”沈建軍瞪大了眼睛,大聲地嚷嚷道,是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就算是敏兒先打的你,也是你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活該被打!”
“心腸惡毒?”趙清茹眸色明顯一黯,隨後抬頭看向已經停止了抽泣,正一臉驚慌地看向她的小白蓮花,嘴角突然微微向上一翹。在小白臉花那高八度的尖叫聲中,趙清茹抓著薛玉敏的飄飄長髮,直接往桌角的方向用力磕去,連磕了兩下。速度之快,在場之人都沒能回過神來,更讓人詫異的是,趙清茹的手裡不知何時多了瓶醬油。
“不是說塗抹了醬油,傷口好的更快嘛。來,多塗點!”等到沈建軍跟老白蓮花杜娟兒意識到上去救人時,趙清茹已經將大半瓶醬油倒在了薛玉敏血流如注的額頭上。一通亂抹後,趙清茹將還在那裡尖叫的薛玉敏直接推向了杜娟兒跟沈建軍,隨後直奔薛玉敏的房間。
“姆媽,好疼啊,好疼啊……姆媽我是不是已經破相了?”
趙清茹重生前,好歹也活了近三十年,若說結婚前性子還有些張揚,那麼結婚後無疑內斂了不少。畢竟年歲大了,經歷的事情也多了,加上婚後生活幸福,性情自然而然溫婉平和了。可脾氣好了,並不代表沒有脾氣。再說趙清茹的婆婆趙清汝,別看脾氣暴躁,事實上從未碰過小白蓮花薛玉敏一根寒毛。就這樣還背上個欺負人的惡名,著實冤枉的很。
可以說,這一次薛玉敏完全是撞在了槍口上。若不是沈建軍的那句“心腸歹毒的女人活該被打”,趙清茹絕不會現在就為自家婆婆討回公道。畢竟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薛玉敏的房間就在一樓,趙清茹十分慶幸房門並沒有鎖。進屋後,先是習慣性地環顧了一下房間佈置,隨後一把開啟了靠牆的衣櫃,直接打了開來,將裡面的衣服全扯了出來。當趙清茹看到薛玉敏很是小心地藏在衣櫃底層的三本集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