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一次,可能就是兩個孩子教育問題上。不過那次能讓趙清茹那婆婆不再插手管教孫子孫女,也挺好的。
“在想什麼呢,那麼出神。”因為周文濤突然停下了腳步,正在走神的趙清茹直接就撞進了自家呆子那懷裡。
“沒什麼,我再算得買多少份回禮。”趙清茹笑嘻嘻的開口道,“一會兒得麻煩夫君你負責揹回去了。就是瞧著夫君你那細胳膊細腿,我開始擔心……”
“實在不行,那就只能多跑幾趟了。”周文濤體格其實不算太瘦弱,問題這幾年鍛鍊不夠,體能上顯然不能跟當年剛剛上山下鄉回魔都時相比。最主要的一點,周文濤可不敢大言不慚地跟趙清茹說什麼“你儘管買,我回頭一準全部搬回去”這類的話,因為周文濤知道某個不差錢出手向來大方地冤大頭妹子,若是遇到喜歡的東西,真的極有可能全部買回去。
倘若真是這樣,估摸著還是多請幾個人幫忙搬東西比較好。
“那個清汝,你打算買些什麼禮物?”
“給孩子的,就套娃吧,多選幾個不同款式的,說起來這也算是老毛子這邊的特色商品了。再來,買點琥珀、軍表、錫器、皮毛、披肩……”趙清茹像是早有準備一般,從隨身攜帶的小拎包裡,拿出本四四方方巴掌般大小的小筆記本,翻到了其中一頁後,慢悠悠的唸了出來。
周文濤聽著聽著就有點點後悔了,或許……他今兒就不該跟著出來陪逛街。怪不得大舅子不止一次的給他洗腦,說什麼寧可在家幹家務一整年,也不願意陪自家媳婦逛街半天。聽聽,這還是一個當丈夫該說的話麼?幹家務,誰也沒規定必須是小媳婦的事兒吧。老爺們也得在家做家務,魔都男人大部分不都這樣嘛。
不過,陪媳婦逛街什麼的,偶爾一兩次也就罷了。若是每個禮拜,哪怕只一次,也是傷不起的。
之後的大半個下午,趙清茹拉著周文濤,拖著個大大的自制小推車,開開心心地開始逛(掃)街(貨)。
據說,有接近九成的琥珀來自老毛子這邊。只不過九十年初期,琥珀價錢還沒水漲船高。趙清茹自然樂得逮著機會多收點兒通透的雜質少的,回頭慢慢戴著玩。或者親友間互贈禮物時,也不失為一個選擇。
“小姑娘,看不出來,你還挺識貨的嘛。”透過交談,攤主告訴趙清茹,他祖籍是東三省那邊的。只不過小鬼子侵佔東三省後,就跟著家裡的長輩逃難到了老毛子這邊。這會兒見趙清茹在他那邊回顧了不少生意,再加上見到了來自祖國的人,多多少少有了點親情感,這好爽的性子就顯露出來了,連帶著話匣子也開啟了。
“其實這幾年,改革開放,老百姓的日子比剛解放那會兒好過多了。以後來大叔你這兒買琥珀的國人一定會越來越多。”
“是嘛。要真是這樣,老叔我可就借小姑娘你的吉言了。”攤主大叔笑了笑,隨後輕嘆了口氣,稍稍環顧了一下四周道,“小姑娘,老叔我瞅你小姑娘也是個實在人,跟小姑娘你說幾句掏心窩子的實話。要是哪裡說錯了,你可別往心裡頭去。”
“大叔,您儘管說便是了。按著我這年歲,肯定沒您見識多。若是哪兒說的不對,我就當做沒聽到唄。”
“其實也沒啥可說的。就是最近這幾個月開始,是越來越不太平了。那些個吃食價錢是每個禮拜都有漲。雖說每次漲的不多,可現在畢竟才七月份不是,這大冷的冬天還沒到呢。所以啊,你個小姑娘,跟個小夥子,也別買太多東西了,財不露白啊。這昨個兒,好好的火車上,就遇到了劫匪,聽說還死了人了。”
“……”一聽攤主大叔這般說,事實上昨個兒火車劫匪事件比誰都清楚是怎麼一回事的趙清茹扯出一抹勉強的笑容,連連應聲道,“哎。我跟我愛人馬上就走。”
趙清茹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