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虞念在想,黃太這一遭算是她掀起的風浪嗎?
可黃太實實在在跟她說,“我不瞞你說,那種在外裝恩愛,私底下卻形同陌路的日子我真是過夠了。黃繼發那個人偷腥絕不是一次兩次了,之間他小心謹慎還顧著點我們許家的顏面,隨著他在公司的權力增大,他做事也開始不加遮掩。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就這麼毀了吧?趁著許家現在還有點能力,否則真到無能為力的時候被他一腳踹走豈不更慘?”
黃太是清醒人,在經歷了婚姻的鐵錘揮打後。
末了她說,“我也不給你畫餅,你這次幫了我,我欠了你個大人情,這個人情不管什麼時候你向我討我都會認的。”
虞念說,“許醫生能幫忙找專家治我母親的病我已經很感謝了。”
“許淮這麼積極可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黃太。”虞念輕聲打斷她接下來的話。
黃太笑呵呵的,“行行行,我知道、知道。許淮也跟我說了,你倆現在就是朋友關係,但是我有私心啊,總想著你能跟許淮有進一步的發展。”
虞念輕柔說,“感情的事隨緣。”
“你啊。”黃太輕嘆一聲,然後嗓音壓低了,“江老太認親的事我也看到了,你要明白天下熙熙皆為利往,估計以後主動找上你的人不會少,你要自己把握好,記住虞家落難的時候人走茶涼的感覺,這樣日後才不會被些光鮮亮麗的事迷了眼睛。”
虞念明白黃太的意思,輕聲說,“放心,我會把握好的。”
跟黃太的通話時間不長,因為虞念這邊也沒有太多時間。
午後昏昏欲睡的時間段虞念將擬好的報告提交給了江年宴,早於會議半小時前,可以讓江年宴有足夠的時間去審閱。
江年宴拿了報告後只是簡單看了看,然後說,“開會的時候你參加。”
“我?”虞念驚訝,“部門彙報會議秘書跟著記錄不就行了?”
江年宴懶洋洋說,“有你跟著就夠了。”
虞念心說,你請一個特助,能把整個秘書部的工作都省了。
“有異議啊?”江年宴見她神情異樣的,湊近她故意笑問。
“怎麼敢呢,您是上司,赴湯蹈火我也得去啊。”虞念不著痕跡往後退了兩步,身後的窗子都沒遮呢,裡面發生什麼事外面都能看得見。
江年宴笑而不語。
豈料江年宴讓她跟著參加的不是部門彙報會議,而是與品牌戰略部的會議。
這是一個全新的戰場。
跟專案組開會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沒有專案組那麼一絲不苟,但同樣的相當緊張,完全是腦力與腦力上的pk和風暴。虞念之前也聽虞倦洲說過,那還是虞家還在的時候,虞倦洲最頭疼的就是跟著父親參加品牌戰略會議。
虞倦洲說,“品牌部那些人真的,天馬行空,你覺得邏輯完全不線上,可他最後還能給你繞回地面上。”
在這場會議裡虞唸完全作為一個記錄者和傾聽者,跟隨著品牌部的同事如何將看似虛無縹緲的想法給落地生根。他們更像是一個品牌的父母,從誕生那日起開始規劃它未來的一生,每個階段有可能遇上的問題和應對的措施,需要為此品牌配備怎樣的資源等等。
目前品牌部的工作重點也是在為大專案組合作,但虞念看得出,江年宴更關注專案前期的籌劃。
開會途中他基本上都很沉默,大多數在傾聽,但當他做決定的時候又是一針見血,落到實處。
虞念這兩天跟下來,其實對江年宴的改觀挺大的。
之前總覺得他是仗著回到江家後的身份裹挾了紅利,又仗著江家老爺子對他的愧疚才步步登天。可現如今看他為專案的事忙前忙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