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張秦禮率領其部眾離開白城火車站,行至黃口碼頭之時,周遭異乎尋常的靜謐籠罩,這份沉寂之下卻暗藏驚心動魄之景——遍地狼藉,物資散亂無章,彷彿遭受了突如其來的風暴洗劫。
船隻與貨物間,隱約可辯的斑駁血跡與幾具不幸的身影,無聲訴說著這裡的不詳。
“他孃的,這裡又發生什麼了?”劉副官緊握雙拳,怒不可遏地低吼。
“鬼皇銅之亂,已至難以遏制之境。”張秦禮神色凝重,語氣中透露出對時局深深的憂慮。“傳令下去,即刻收集情報,查明此地發生的一切。同時,組織人手清理現場,務必小心行事,避免觸碰可能存在的陷阱或危險物品。”
劉副官領命而去,迅速召集隊伍中的偵察兵與精銳士兵,分頭行動。一部分人負責蒐集散落的物資,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或證據;另一部分則小心翼翼地在船隻與廢墟間穿梭,檢查每一處可疑之處,以防不測。
就在這時,碼頭的南端,幾輛汽車悄然駛近,打破了周遭的寧靜,它們引擎的低沉轟鳴在空曠的岸邊迴響,宛如遠方傳來的戰鼓聲,預示著一場不期而遇的相聚。
車輪緩緩碾過地面,帶起一陣陣細膩的塵土,它們在空中交織、飄散,為這靜謐的畫面添上了一抹朦朧的灰紗。
隨著車隊緩緩停下,車門輕啟,一位身穿白色服裝的女子從其中一輛車的光影中優雅步出,彷彿是從這塵封時光中走出的一抹亮色。
“張秦禮!”她衝站在碼頭上的那個高大英俊的身影打了一聲招呼,然後,走向了他。
“白小姐,你怎麼來了?”
“這黃口碼頭可是我們十三門貨物流轉的要衝,我來這裡不是正常嗎?”白閃閃打量著他,眼中閃爍著一絲狡黠。“倒是你,昨夜,睡好了沒有,看看你們,一個個頂著個黑眼圈,怎麼,昨夜都去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去了?”
“你怎麼這麼沒大沒小?”張秦禮冷漠地看向她,眼中帶著怒意。
“沒大沒小?”白閃閃呵呵一笑,隨即歪著頭看向張秦禮,問道:“你比我大多少呀,難不成,你希望我一見到你就喊你叔叔呀?”
“白閃閃,鬼黃銅是怎麼回事?”
“鬼黃銅?什麼是鬼皇銅?”白閃閃好奇地爭著眼睛問。
“這碼頭上一片狼藉,死了這麼多人,你不知道怎麼回事?”張秦禮指著碼頭上的屍體質問白閃閃。
“聽說,昨夜清水堂與龍虎堂之間,以及貴方勢力在此發生了激烈的衝突,而我們十三門始終置身事外,未曾介入分毫。莫非,你因未能及時遏制清龍等幫派的暴行,轉而欲將責任推至我十三門頭上,興此無端之師?”
“至於是否涉入,你我心知肚明,何須多言。”張秦禮語畢,身形一轉,毅然離去。
“哎,秦禮,你去哪裡?”此時,正於碼頭一側督導船艙檢查的劉副官聞聲急轉,面露憂慮之色,高聲呼喚。
“你小姨子來了,讓她協助你調查吧!”
“她一個姑娘家能查出個什麼?”劉副官跺著腳,恨不得跟著張秦禮一塊走。
“你們查什麼呀,姐夫?”白閃閃調整著手上的手套,一臉狡黠地走向劉副官。
“閃閃,你不在家待著,來碼頭做什麼?”劉副官見白閃閃走近,語氣中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無奈與寵溺。
“睡不著呀,來碼頭轉轉!”白閃閃打量著四周,目光停留在船隻上的幾具屍體上。她的目光一緊,隨即說道:“姐夫,你們在查什麼?我可以參與嗎?”
“你趕緊回家吧,這裡不安全!”
“姐夫,你可別小看我哦。我雖是女子,但自小跟父親學過查案,對蛛絲馬跡可敏感得很。而且,有時候女人的直覺比什麼都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