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牆巡邏,謹防有人趁亂翻牆逃走。
佈置停當,這才好整以暇的下令,命令麾下兵卒破門而入……
自從當年榮留王意欲剪除淵蓋蘇文,反而於王宮之內被淵蓋蘇文所殺,扶立寶藏王即位,高句麗王室之威望便徹底墜落塵埃,國民再不復以往的尊敬。所以得到長孫衝的命令,儘管兵卒們知道這是高句麗除去王宮最為重要之地,且衙門內的宗廟供奉著歷代先王之靈位,亦毫不遲疑的上前將緊閉的大門撞開。
“轟!”
大門被幾個兵卒撞開,門後趕來檢視情況的“宗府”官吏被撞得滾地葫蘆一般,這些人來不及爬起來,便連連呼斥喝罵。
一個年輕官員快步走過來,身上的衣袍甚為華麗,說話的語氣亦是趾高氣昂,顯然身份高貴:“來者何人?可知這是何等地方,焉敢這般硬闖,不怕死麼?”
長孫衝瞅都不瞅他,只是隨意揮了揮手,大聲道:“宗伯高健衛裡通外國、出賣國家軍機,本官奉大莫離支之命將其緝拿歸案,誰若敢當,視同同犯!來人,衝進去!”
“喏!”
身後如狼似虎的兵卒上前將這些“宗府”官員連推帶搡弄到一邊,如狼似虎的衝進去。
一眾“宗府”官員大驚失色,他們阻擋不住兵卒,只能圍住長孫衝,怒叱道:“狗賊!焉敢以這等罪名陷害宗伯?”
“汝不過一漢人賊子,被自家皇帝定為死罪,喪家之犬一樣的東西,亦敢在高句麗耀武揚威?”
“閣下身世顯赫,奈何甘做那奸賊之鷹犬?勸你一句改過向善,吾等既往不咎!”
……
數人在面前指著長孫衝的鼻子聒噪喝罵,他們怕淵蓋蘇文,卻不怕房俊,自覺乃是王族中人,如今大敵當前,淵蓋蘇文豈能為了一個狗腿子便嚴懲他們導致王族有肯能的反彈?
所以罵得很過癮,將平素積壓在心頭卻不敢在淵蓋蘇文面前罵出的話語盡皆道盡,很是酣暢淋漓。
長孫衝自然犯不上同這些人志氣,心忖不過是一些冢中枯骨而已,此戰過後,若淵蓋蘇文勝,自然威望暴漲順勢篡位,所有王族都將被他殺戮一空,清除多有的絆腳石;若淵蓋蘇文敗,也必然在破城之前將寶藏王一下的王族屠殺乾淨,以免淵氏一族的子孫受到報復。
橫豎這些人都沒幾天好活,何必置氣?
他心態好,但是身邊的親兵卻紛紛怒目而視,這些人都是長孫衝自長安帶出來的,最是心腹親信,怎能無視長孫衝受辱?甚至有幾個將手搭上腰間佩刀的刀柄,只待長孫衝一聲令下便拔刀暴起,將這些辱罵郎君的人統統殺了。
……
宗府一座花廳之內,剛剛在大莫離支府招惹了淵蓋蘇文的“宗伯”高健衛正與一個面龐微黑、膀大腰圓滿身英武之氣的青年對坐。
一壺茶冒著熱氣,被高健衛執起將茶湯注入兩人面前的茶杯之中,而後抬手示意青年飲茶,自己也拈起茶杯呷了一口。
放下茶杯之後,嘆了口氣說道:“淵賊勢大,吾等亦只能奮力鼓譟,使得平穰城內的權貴們能夠意識到跟隨淵賊只有死路一條,如此才能轉而效忠王上,與淵賊對抗。否則城破之日,不僅是王上之死期,亦是吾等王族盡遭屠戮之日。王子回去可稟報王上,臣奮力周旋,縱肝腦塗地亦不敢有絲毫懈怠,只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卻也不敢說什麼篤定之語,以免害了王上。”
英武青年正是寶藏王的次子高任武,聞言,忙一臉敬佩,感慨道:“淵賊操弄權柄、禍亂朝政,實乃高句麗千古之罪人!叔祖能夠不畏其權勢挺身而出,吾與父王盡皆感佩於心,永誌不忘!只是叔祖還需小心才行,淵賊暴虐,動輒斬殺朝臣,萬一其惱羞成怒對叔祖不利,必然危矣!”
敢在衙堂之上公然宣示淵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