洎搖頭道:“隕國公乃貞觀勳臣、功勳赫赫,自然能夠擔當大任。然則兩次兵變之中牽扯甚廣,刑部與大理寺、御史臺要審訊奸賊、甄別忠奸、更要肅清朝堂,怕是分身乏術。”
吏部尚書許敬宗道:“河間郡王、吏部尚書李孝恭,或可前往。”
劉洎再次否決:“河間郡王的確資歷深厚,又是宗室柱石,只不過朝堂之上也要面臨河東解池一樣的局面,因兵變而導致諸多官員被撤職、降罪,亟需填補更多官員進入朝堂,吏部事務繁重,郡王不可離開長安。”
李承乾蹙眉道:“劉中書認為誰人合適?”
他最不喜歡劉洎的就是這一點,有什麼意見就直抒胸臆的講出來,行與不行大家一同商議,非得這般故弄玄虛才能顯示你的能力嗎?
真是麻煩。
劉洎似乎也覺察到李承乾的不耐,忙道:“微臣認為如此大任,非越國公不能勝任。”
房俊抬頭撇了劉洎一眼,沒有說話。
李承乾道:“左右金吾衛之整編攸關京師安全,此事尚未結束,越國公豈能離開長安?”
劉洎道:“據微臣所知,左右金吾衛之整編已經步入正軌,完全可以交付於英國公監督,而越國公親赴河東、整頓鹽務,定能震懾屑小、馬到功成。”
政事堂內氣氛瞬間緊張,落針可聞。
這是想要奪房俊之兵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