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威嚴的聲音嚇得朱氏一哆嗦。
她爬起來坐在地上,木然的抬頭看向里正,眼淚嘩啦嘩啦的往下掉,那個樣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里正大人,你可要替我做主呀!那個賤丫頭要殺我呀!”
“住嘴!你還沒死,替你做什麼主。”
朱氏傻眼了,什麼意思,這是要等著她死了才替她做主。
“里正大人,你怎麼能見死不救,這個賤丫頭要害我,你不管可不行。”朱氏往前爬了一段距離,突然抱住里正的大腿。
“你放開……成何體統……”里正的臉都綠了。
男女授受不親,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朱氏太有傷風化。
“不放……不給我做主,我就是不放……”
里正快要氣瘋了,讓兩個婦人上前把朱氏綁了,用破布堵住她的臭嘴,省的她再作妖。
林錦繡看著被綁成麻花的朱氏,衝她翻了白眼。
經過大夫一番治療,林壯終於醒了過來。
聞到他自己身上一股惡臭,林壯羞愧的差點原地去世。
大夫安慰他幾句,出了屋子。
得知林壯已經醒了,但是狀態不太好,如果不繼續治療,怕是會終身落下殘疾,甚至有可能會丟了性命。
里正詢問了他後續抓藥治傷需要多少錢。
“大概需要五兩銀子。”
里正道:“鄉親們,林壯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攤上朱氏這樣一個惡毒的婆娘著實不幸,大家鄉里鄉親的不能看著他重傷不治,誰家有餘錢看能不能先借給林壯一些解燃眉之急?”
村民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願意借錢。
“里正,不是我們不借,只是大家都很困難,實在沒有多餘的閒錢。”
林文突然站出來,對里正說道:“里正叔,她把錢都藏起來了,我知道她藏在哪裡了。”
朱氏瞪著林文,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那是她的私房錢,攢了好久,誰都不能動她的錢。
里正鄙夷的瞪了朱氏幾眼,有點可憐林壯,這是什麼眼光呀!娶了這麼個貨色。
“嗚嗚嗚……”朱氏開始掙扎,她搖頭晃腦有話要說。
“阿文,錢在哪裡,你去找出來給你爹抓藥看傷。”
林文跑去他家的茅廁外牆邊,不一會兒從土裡挖出一個小瓦罐。
朱氏看到這一幕,掙扎的更厲害。
“呸……”朱氏把破布從口中吐了出去。
“那是我的,你不能碰。”朱氏急了眼大吼。
林文哪裡管他,把小瓦罐捧到里正跟前,揭開封口,把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
一個荷包掉在地上。
“那是我的,誰也不許碰。”
里正瞪了她一眼,“把那個惡婦的嘴堵上。”
終於安靜了,林文把荷包交給里正。
里正看了一下,朱氏的私房錢竟然有八兩銀子零兩百八十文。
里正拿出五兩銀子交給大夫,囑咐他盡全力救治林壯。
剩餘的錢,里正拿著來到朱氏跟前。
他讓村婦拿了朱氏嘴裡的破布。
“里正,那是我的錢,你還我。”
“你不是說沒錢嗎?林壯病的快死了,你都不給他請大夫醫治,到底存了什麼心。”
“我……我……”朱氏一時詞窮,眼睛盯著她的荷包。
那是她攢了好久的錢,快被嚯嚯完了,心疼呀!
“你有錢不治林壯的傷勢,放任他重傷而亡,續意謀殺親夫。”
“不是,我沒謀殺他。”
“你有錢卻說沒錢,是幾個意思?不是續意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