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時有,走走停停。
得知李長笑醒來,夏眉帶著左丘葉與溫天宇,來到最後一輛馬車的車廂,看望李長笑。
還送來了兩個,熱騰騰的粗餅。
李長笑也不客氣,接過粗餅,道謝幾聲,就著烈酒入肚。
看得左丘葉,暗暗嘀咕了兩聲酒鬼。
江湖客,都好酒。
左丘葉時來也會喝上幾口,可做正事時,從來滴酒不沾,怕喝酒誤事。
大雪天這種規模的商隊,可是不多見,李長笑心生好奇,於是隨口問了一句。
夏眉思索片刻,覺得說了也無妨,於是告訴李長笑,她們在大雪天趕路,也實屬無奈。
她本是凌天城內的商人。富甲一方,但最近當朝皇帝放權,那得權的皇子公主們,自然要大顯身手,展示自己的才能。
於是,地稅水船高漲,此外,每天都有各種條例法定。
許多商家,都在這動盪中,快要活不下去了,夏家家底豐厚,倒是可以再撐久些。
不過,繼續這樣,也不是個事,於是先要她這夏家之女,南下打打基礎,留條後路,日後凌天城要真待不下去了,便遷到南方去。
說完前因後果,夏眉悠悠一嘆,她告訴李長笑,日後啊,這條路,只怕人會越來越多。
李長笑告訴夏眉,自己此行也要南下。
結果,立馬引來了左丘葉的譏諷,“莫不是好順道蹭車吧?”
李長笑還真有這個意思,他也不隱瞞,點了點頭,“如若再能飲些酒,那便再好不過了。”
“你!”此話一出,頓時把左丘葉,氣得胸脯一上一下,波瀾壯闊,“怎會有你這種癩子。”
“公子倒是坦誠。”夏眉捂嘴輕笑,“不過我是商人,不會做虧本的買賣,不如這樣,我觀公子也配有長劍,想必也有些武藝在身。”
“途中,如果遇到危險,山匪,公子略微出手一二可好?”
一旁的溫天宇,倒是不滿了起來,“小姐,你是不放心我溫某的劍術嗎?有我在,何須花錢,再僱一個無名劍客?”
江湖人,最愛爭強鬥狠,特別是溫天宇,早已對這夏眉小姐,暗暗愛慕,自然聽不得這些。
溫天宇這些小心思,又怎能瞞得過夏眉,正是因此,她才想再招一名劍客的。
當初從雪地裡,救下李長笑,除了發善心外,便還有這一層意思,等同於變相,與溫天宇拉開些距離。
李長笑笑著飲酒,答應了下來。
夜幕下。
眾人圍坐在火堆前,開始休息。
天氣很冷,夏眉身穿貂皮,裹得嚴嚴實實的,依舊打著哆嗦。
更別說那些下人了,只穿一件比較厚的布衣,幾個人互相靠著,借住彼此體溫,才能勉強入睡。
李長笑坐在火堆旁,將那名為“醉生夢死”的美酒,倒在一個茶杯中,放與火上溫烤。
熱了熱,吹幾口氣,再美美喝下去。
酒香倒是引起了溫天宇的注意,走過來想討要一杯,借住美酒暖暖身子。
李長笑不想給,便直言這酒貴重得很,聽得溫天宇嗤之以鼻,罵道你個無名之輩,能喝得起什麼貴酒。
一番羞辱,火氣上竄,倒也不那麼冷了。
李長笑笑著說,你瞧,我這招可比喝酒有用吧?
溫天宇投來一個白眼,不想再理會,而是站在一旁,練起了劍術。
習武之人,內氣護體,對嚴寒的抵抗力,要比尋常人強上很多。
溫天宇劍招老道,招式兇猛,劍術雖名為清風,施展起來,卻如兇猛海浪。
砰!
最後一劍,竟將四周白雪,掃出十米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