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會很熱鬧。
民眾自備香火,來到城西河母廟,上香祈福。
那河母金身,美麗動人,只是無人敢心存鬼魅。
一男一女,混在人群中。
男子身材挺拔,樣貌英俊,身穿黑色的寬袖長袍。
女子臉戴輕紗,遮擋面容,但身材極好。
二人自然便是皇子李天磊與正受香火薰陶的司念。
司念眉心生出一條金色的細微豎線。
這是受香火供奉的證明。
“司念姑娘,感覺如何?”李天磊好奇問道。
司念搖了搖頭。
她知道有變化,卻說不上來那種感覺。
直至今日,她也不清楚,香火一道的可行性,究竟有多高。
“罷了,走走看看吧,我身為皇子,倒是很少這樣,與民同樂。”李天磊笑道。
不過說話間,他突然輕咦了一聲。
目光落在遠處並肩而行的一男一女上。
確切的說,是落在那名男子身上。
司念也順著他的目光,落在那名男子上,神情一頓。
就在這一頓的功夫。
李天磊快步走了過去。
司念眉頭皺了皺,立馬跟了上去。
……
“你真不進去拜拜?”楊秀花問道。
“不了。”李長笑笑著搖頭。
楊秀花無奈,說道:“那好,你在這裡等我,我拜完後,再四處看看。”
說完,她揮了揮手,走向河母廟。
她前腳剛走,後腳司念與李天磊二人,便來到了李長笑的跟前。
“李……”李天磊指著李長笑,思索半天,卻發現想不起對方的名字了。
“長笑。”李長笑笑著補充道。
“哦,對對。”李天磊連連點頭,“李長笑。”
李天磊目光玩味的看著李長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現在應該還在通緝中吧?”
“你沒記錯。”李長笑聳了聳肩,笑道:“那又如何?凌天皇朝自身難保,還有精力,對付我這種小人物不成?”
旋即,李長笑平淡的看向李天磊,說道:“還是說,從血緣角度上看,勉強能算做我同父異母兄弟的你,會不惜耗費自身壽命,也將我抓回去?”
話音一落。
司念微微一愣,向李天磊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李天磊無奈一笑,“沒錯,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李…長笑,的確算得上,是我同父異母的兄弟。”
“不過可惜,他不得進入族譜。名字也只是個雜名。”
“而我與那些族哥,皆是父皇賜的名,天字輩。”
聽到這話,司念目光落在李長笑上,看到後者面色始終平淡,她情緒有些複雜。
李長笑自己,倒是一臉無所謂。
他不是灑脫的人,但對那凌天皇朝族譜,倒真是一點也不稀罕。
李天磊不是故意過來秀優越感的,只是偶然見到故人,有些好奇罷了。
遠處傳來騷亂。
是巡邏計程車兵,將流落到此的流民,給驅趕出了廟會。
那些流民有老有少,在這大冬之日,衣著單薄。
李天磊看著這一幕,淡淡道:“命比蜉蝣,福薄緣淺。”
李長笑飲下一口酒,說道:“我倒覺得,歸根結底,還是你凌天皇朝不行。”
李天磊一下子看了過來,雙眸炯炯發光,帶著久居高位的壓迫感。
李長笑直言不諱,說道:“凌天皇朝衰敗已是必然。”
“這傳承無數年的仙朝,朝內上下,上到高坐殿堂的李山河,下到你們這些手握權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