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宗其實很繁雜,裡面還有許許多多的分支,例如丹鼎門,符籙門,玄真門…等等。
這些分支,雖同屬於道宗,但專研方向,修行方法,側重點,都相差甚遠,不僅如此,坐落的位置,也是完全分散開來的。
不止道宗如此。
佛家也是如此。
久香寺嚴格來說,也是屬於佛家中的一條脈絡。
真正的大宗門、大道統,都會隨著發展,漸漸的開枝散葉。
這是不可避免的。
李長笑騎著小毛驢,來到了鬥法的地點,瞧見了那場驚心動魄的戰鬥。
一身穿道袍的年輕男子,手持符籙,口唸法訣,腳踩罡步,法術層出不窮,時而掌心甩出幾道電弧。
他身旁還有同伴,是一男一女,手中也是法術傾瀉,打得敵手連連後退,完全不是對手。
三人的對手,是一名壯漢。
此刻修為爆發,煞氣恐怖,李長笑定眼觀察,這名壯漢已是極限,半邊身子焦黑,看來在那雷法中,沒討到半點好處。
不僅如此,那至陽至剛之氣,侵入體內,大肆破壞,更是讓他痛苦不已。
然,就在這危機時刻,他吞服進一顆赤紅丹藥。
緊接著,他氣勢大漲,猶如惡龍翻江,他右腳猛的一蹬,只見右側的大地塌陷,恐怖的力道餘波,將那一側的樹木吹得傾倒而下。
壯漢藉助反推之力,猛的朝另一側衝去,竟一下子脫離了幾人的糾纏。
看起來,這名壯漢,是一位很厲害的橫練體修,那一手搓雷法的年輕人,還欲轟擊,卻看到壯漢的前方,還站著一名白衣男子。
如若以雷法轟擊而去,只怕會誤傷。
他當即皺眉提醒:“兄臺,這廝剛才伏擊我等,居心叵測,多名北上的修士,死於他手,乃大惡之人!”
“你若不想出手,便速速讓開,免得我這雷法,誤傷了你。”
那人大聲說道,怕聲音傳得太慢,還動用了些許靈氣。
他手中的雷弧,光芒四射,將他半邊臉襯得冰冷,一幅蓄勢待發的模樣,卻始終沒發,因為那騎著驢的白衣劍客,依舊站在原地。
而那名橫練的漢子,看著發呆中的劍客,嘴角劃過一絲冷笑,餘光瞥了一眼後方的三人,到底是名門正派,行事規規矩矩,小心翼翼…
如若不是這小子突然出現,下一道雷法轟擊而來,可就要了自己的小命了。
正是因為他在,那人不敢輕易動用雷法,所耽誤的這一小會功夫,為他創造了逃生的機會。
然而。
下一秒。
他面色卻是一變,他看見那白衣劍客,右手輕輕將手搭在了劍柄上,左手拿起酒葫蘆,喝了一大口酒,但是沒下嚥,就蓄在口腔中。
壯漢見此,眼底兇光一閃,暗道一聲好膽,竟還想對自己出手。
縱使如此,他依舊沒有減速,反而還加快了幾分步伐,所踩踏之地,留下一個個大坑。
他寧願面對這不知哪裡冒出來的劍客。
也不想再扛一記雷法。
這一息不到的功夫,他心中已是有了決斷,待會重創此子,朝那三人丟去,自己抽身逃離,一氣呵成。
想著。
他右拳蓄起了大勢。
本來還餘下十餘米的距離。
卻一個瞬息,出現在白衣劍客的眼前。
嚇得那頭小毛驢,雙腿發抖,若是會說話,它定已是在哀嚎,吾命休矣。
“天煞拳…至勝步…”
“好恐怖的拳勢,難怪能殺這麼多人。”
三人面露驚色,修行多分支,術法、寶器、器、劍、體…
橫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