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伯拉向李長笑介紹他家鄉的美酒,他不愧是天生的商人,推銷起來一套接著一套,最後還以自己的信譽保證,這酒絕對美味。
李長笑從不牴觸美酒,只要不是貴得太離譜,他通常會出錢購買,正巧在上船前,他為某家大戶充當了幾個月的護衛,收斂了不少錢財,臨走時還領了一份散夥錢,用來買酒還有餘足。
他的大方讓帕伯拉感動不已,連連聲稱,能與李長笑做生意,實在太愉悅了。
李長笑品嚐過後,也是點了點頭,這酒有一種醋栗混雜著青草的香味,十分特別,入口微酸隨後漸漸回甘,只是不容易醉,如果能搭配上風乾的老臘肉,或是包裹麵粉後油炸的花生米下酒,一定別有一番味道。
航行十餘日,海上突然颳起大風,並非常見的大風,帶著陣陣的毒瘴之氣,若是細看,能看到此處海里,有無數的拇指頭大小的魚兒,在啃食船的木板。
這是一片特殊的海域。
帕伯拉罵說倒黴,口中抱怨不斷,動作卻不曾停下,他取出一個小瓶子,裡面裝有晶瑩的粉末,一下子摔在甲板當中。
那晶瑩的粉末,形成一道光圈。
將所有毒瘴,與啃食船板的小魚,全都隔絕在外。
但這,並不意味著危機解除了。
帕伯拉向李長笑解釋,這是毒瘴之海,按理來說,他這條航線應該不會進入此海才對,他打包票,他的船絕對沒有偏航。
但無法解釋的是,他們的確進入了那片海域,所以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這片海域可不是開玩笑的,很危險。
帕伯拉是一個,越危險便越喜歡說話之人,他或許並不是真心的為那整日醉醺醺的劍客講解,只是需要一個傾述的物件。
他走到甲板,向下一指,說道:“那是指魚,天下間最噁心的魚類。”
言語中透著厭惡。
他左右環顧,又指向遠處,“瞧,那是毒鯊,額……”
“好像奔我們來了。”
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卻完全不慌,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紅色的瓶子,投入海中。
下一剎那,海面便燃起了熊熊大火,那火中有魚類最害怕的氣味,按理來說,毒鯊應該掉頭離去才對。
但今天卻沒有,毒鯊張開大嘴,在李長笑的手已經搭在了劍柄上之時。
卻見一人,猛的一踏,高高躍起。
那人手持長槍,身材高挑,連李長笑都愣了一愣,有些奇怪。
下一瞬,那人槍出如龍,竟有龍鳴之聲傳出,威猛霸道,長槍一掃,竟能掀起足足四五米的巨浪。
這還未止。
那人凌空一踏,身影竟再拔高數米,凝鍊槍意霎時間擊打而出,只見那毒鯊所在的水面,凹陷了一塊下去。
下一刻,凹下去的海面被填平,砰的一聲,驚現浪花。
浪花足足有幾米高。
而那悍然出手的槍士,再度凌空一踏,只道是個好輕功,輕飄飄的又落在了甲板上。
也是此時。
船隻緩緩離開了那片海域。
船內響起了掌聲。
李長笑也不例外,他連連鼓掌,覺得厲害極了,是出自真心的。
若是修士做到這點,他自然不覺得如何。
但…
此人並非修士。
剛剛那一系列動作,僅是依靠自身之力。
這是遠超凡間武學的範疇,且說那凌空飛渡,數次踏空,便已經離譜,再加上槍意透射,隔空擊防毒鯊。
李長笑只能說,厲害!
給他他一種,前世電視劇中的江湖大俠的感覺,甚至尤有勝之。
帕伯拉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