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與願違。張茉慌不擇路,一路逃竄,同時分出心神,逼出體內毒素。
跑出數里,便發覺自己迷路,心頭再是一沉,好在那夥人同樣也受到花粉影響,一樣會迷路。
她尋一僻靜之地,運轉功法,逼出體內毒素,那翻滾的氣海漸漸平復,竅穴閉塞漸漸鬆動。
只是天不遂人願,正是運功逼毒至一半,一黑衣人尋來,抬掌便是襲來,張茉慌忙與其對掌,掌心相印,內氣將對方轟出十餘米遠,狠狠砸在一棵樹上。
而她亦是不好受,毒又入三分,她發現更加糟糕的是,自己因為氣海沸騰的緣故,逃竄途中被數種花粉趁虛而入,又中了數種毒素。
好在這些毒素並不致命,但卻也讓其,頭昏腦脹,幻覺不斷,有時甚至分不清上下左右。
她又是強撐著逃了數日。
終於,還是落入了黑衣人的手中。
只見那黑衣人,取出一條黑色繩索,將那名聲在外的大衍花宗長老張茉,給死死地捆了起來,那夥黑衣人對待張茉此女,是半點不敢含糊,畢竟此女之威名,已經流傳十多年之久了。
那黑色繩索原材取自龍筋樹、赤粉礦、南海柔膠……等十餘種材料製作而成,如今的習武之人,力大無窮,功法一運,尋常繩索頃刻寸寸崩裂,故此各門各派,總會研究一些限制人的手段。
張茉認出此繩之來歷,正是出自火乾宮!
她破口大罵:“卑鄙小人!”
不曾想自己落入了死對頭手中,心中憤怒與屈辱到了極致,若是被光明正大擊敗,那也就罷了,可這幾人武功平平,那陰險手段卻層出不窮,讓她輸得惱火。
然那些黑衣男子不做理會,淡淡道:“張女俠武功高強,區區黑火繩,未必能困得住你,故此我等出門前,還特意將此繩浸泡在松骨散中十餘日。”
黑衣男子得意洋洋,他們分工明確,兩人抓住張茉手臂,向身後扭去,一人取之黑火繩,快速捆在張茉手腕處。
聞言的張茉,暗吃一計扭臂之疼,臉色卻是更白,“松骨散”是江湖流傳之毒藥,能使人松骨不得反抗。
江湖中人,特別是張茉這種江湖高手,尋常毒藥對她,已然無效,但這松骨散…可是製藥師之產物,具備超凡之力。
至於這黑火繩…如果要往前追溯,能追溯到拍刀客,有些類似拍刀客的刀,但那時僅是變法伊始,而如今正是變法興隆鼎盛之時,二者雖有關聯,但不可放於一處比較。
隨著手腕被黑火繩捆緊,張茉心中絕望。黑衣人一夥人,倒是樂於見這高高在上的大衍花宗長老,此刻那絕望的神情。
為首的那名黑衣人,讓同伴捆得緊些,莫要讓其跑了,其餘幾人嘿嘿笑了一聲,回了句自然。
一炷香後。
那張茉長老,便是被五花大綁,捆得動彈不得了起來。手腕、腳腕、膝蓋、手肘處,均沒放過,黑色繩索扎入了肉裡,分不開絲毫。而那黑火繩上松骨散之藥力,也漸漸揮發,張茉嘗試掙扎過後,一臉絕望,心如死灰。並非她心神脆弱,而是這身束縛,已絕非人所能破。
只能任由宰割,再無辦法。
她心中只道這些賊子,何至捆至如此?
她這般神情,惹得眾人哈哈大笑,那群黑衣人乃是火乾宮之人,火乾宮與曾經的火斥門有淵源,對同樣與極花宗有淵源的大衍花宗,自然也有敵意。
張茉一臉屈辱,被眾人扛著走動,她可以料想,若被幾人計劃成功,大衍花宗會收到何等打擊,迎接自己的,又會是何等場面。
被如此活抓,她羞憤欲死。
松骨散藥力逐漸揮發,再加上身中數道花粉,她氣海一蹶不振,無從抵抗,繩扎入肉,又是極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