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知道三足金巫蟾存在的人不多,即便是二元宗的精英弟子,德高望重的長老,聽說過此物的也不多。
在場的一重花苗們,除了老祖外,還聽說過三足金巫蟾存在的,便是輕霓裳長老了。
老祖走向那片湖泊,神色興奮得幾乎失去了控制,火地生花,自己已自身為花苗,種植在絕無生機之地。
如今已經開花結果,捅破了天地至理。
三足金巫蟾也該認同自己了吧?
他朝湖泊加快了幾分步伐,臨近時,卻見湖泊外層的陣法,已經消散了去。
他面色一變,有種不祥的預感,一下子衝向那片小水潭。
湖水濺射,他的雙手在水潭邊,使勁翻找著什麼,嘴邊重複著“在哪呢?在哪呢?”的低喃。
不一會的時間,這本已快要乾涸的小水潭,已被雙手弄的渾濁不堪。
“老祖,您找什麼呢?”
“蛤蟆。”
“啊?”
“啊什麼啊,快幫我找啊!一定還在,它一定還在的!”
老祖眼睛佈滿了血絲,這一聲怒吼,幾乎是咆哮而出。
“還不來幫忙!還不過來幫忙!給我挖,孃的,以為躲起來,老子就找不到了是吧?”
“我告訴你,沒門!”
“我知道你現在怕我,怕我怕得要死,因為我現在,是比你更特殊的存在!”
“我要收服你!”
老祖怒吼道,枯瘦的雙手,猛的插入泥土裡,捧起一大塊淤泥,朝一旁丟去。
如此反覆。
便是掘地三尺,也絕不放過這三足金巫蟾。他怎能釋懷?什麼神器破碎,神草凋零,神丹隱世,他都可以接受。
唯獨這個,他接受不了。也絕對不會接受。
很快,那本就已經接近乾涸的小水潭,已經被折騰得不成人樣。
協力合作下,地面坑坑窪窪,卻尤不見三足金巫蟾的絲毫身影。
“老祖!這是代價。”
李莫尋累得癱坐在了地面上,看向老祖勸慰道。
“去你他孃的,還教訓老子來了。”
老祖毫不留情的一腳踹了過去。
李莫尋訕訕閉嘴。
這一找,便是足足一天又一夜。
莫說三足金巫蟾了,便是一條魚兒,一根水草,都沒有見到。
老祖依舊不願放棄,陷入了徹底的癲狂。只是當他的雙手,插入泥土中,卻碰到一塊無比堅硬的石頭,導致指骨骨折碎裂時。
他疼得哭了出來,隨後跪地痛哭。
“不在…你真的不在!”
“你這該死的蛤蟆,該死的蛤蟆!”
老祖哭得淒厲。
火地生活計劃之始,便是老祖新生之時,在墳頭遇到了那隻金色的,堪稱世間最美麗同時也是最醜惡的生物。
那隻蟾蜍跟著他,卻不願意認主於他。
他知道,自己的矛盾,引起了他的注意,但還不夠…還需要再進一步。
忽的,老祖瞥見遠處,有一白衣在駐足觀看。
即使相隔著很遠,還有草木遮擋,但他還是一眼,便立刻認了出來。
“你這該死的心魔,該死的心魔,老子剛丟了寶貝,就聞著味找來了!”
“你給老子等著,老子總有一天,要將你抽筋拔骨。”
老祖站了起來,用已經骨折、流血的手指,相隔極遠的指著李長笑。
恨意把二人的距離拉近。
其他花苗們,也一個個站在老祖身後,用手指指著對面那白衣,眼中的恨意,不加掩飾的釋放而出。
李長笑能感悟夢境,能看到夢境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