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一人一馬消失在視野盡頭,本是無人的郊外,不知何時卻多了一人,朝著相反的方向行去。
“人總要分別。主人,你所要經歷的分別,總會比任何人都多。”
玉羅剎那飄浮的魂體,顯露在白晝下。
李長笑沉默不語,手指凌空一點,一股力量將那玉羅剎,拖回了魂珠中。
他獨自前行。
世間好似只剩下他一個人。還有一道虛幻的鬼魂。
“我有很多朋友,時常會為沒有見到他們最後一面,而感到懊惱。”
“但細細想後,似乎也沒必要,一定要見上最後一面。”
“反正我總會記得他們的。”
李長笑喃喃自語,不知是在對誰說。
這座天下很大,任何時代都很精彩,靈氣鼎盛時有天驕輩出,靈氣枯竭時,變法大興,求道者,開拓者亦是令人欽佩。
可正是因為太大,使得離別的兩滴水滴,再次遇見的機率很小。
李長笑輕呼一口氣,自嘲一笑,自己好不容易冷漠了一陣,怎的又變得多愁善感了。
這算好事還是壞事?
“三足金巫蟾啊三足金巫蟾。”
“奉天老祖求你而不可得。”
“你卻主動臣服我,若非是你,或許火地計劃,根本就不會出現,奉天老祖那無盡的災禍,若是要追溯源頭,恐怕有你一份‘功勞’。”
“而也恰恰是你,丹塔、五神丹,萬道之果…紛紛鑽入我囊,福源當真滾滾來。”
“福禍相依,那你為我帶來的禍,到底是什麼呢?”
李長笑飲下一口酒,背靠著大樹,獨言獨語。
古之往來。
如十神髓化神一般,他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收服了三足金巫蟾,他是第一個,同樣也是最後一個。
孤零零的獨行者。
此刻。
他眉心金紋顯露,左眸金光燦燦,右眸黑氣繚繞。
在龐大的福氣與災禍影響下,他自發的形成了某種眸術。
左眼是福眼,右眼是禍眼。
左眼看人,福氣滾滾,右眼看人,平添災禍。
李長笑閉上眼睛片刻,那神異被壓了下去。
他舉頭仰望天空,雲淡風輕,太陽和煦,微風徐徐。
草地柔軟散發著清香。
正是大睡一場的好時機,他便也放下一切,原地呼呼大睡了起來。
睡醒再繼續趕路。
……
求變五百零二年。
變法年代依舊未過,距離變法已經過去五百年之久。
修士,凡人…苦苦追尋的,並未有所得。
苦求而不得,歇斯底里。
這一日。
李長笑在睡夢中,入了化神巔峰,醒來後卻與無事人一般,彷彿突破的不是自己。
霞丹的作用是滋生生生不息的活力,將萬千霞光藏於血肉之中。
服用霞丹後,即便被術法轟炸,也難以受傷死去,因為血肉中的霞光,會不斷滋養肉體。
至於萬血丹,這枚丹藥蘊含著極其恐怖的精純藥力,若是以殺為道,以血為道的修士,服用此丹絕對會一飛沖天。
李長笑雖不以此為道,但那份藥力,對他依舊有用,可助他破境。
至於枯老與新生丹,這兩枚丹藥是用來體悟生死意的,以及重獲新生的。
朝奉天煉製這兩枚丹藥,就是為了自火地出來後做準備。
他料定自火地出來,他定然已經衰老不堪,故先服用枯老丹,加速枯老衰竭。
等即將死去的那一剎那,再服用新生丹,再結合他自身的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