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那刀哥撲殺而來,嘴角獰笑。此人雖是乞丐,卻也不簡單,早年種過田,當過山匪,搶過劫,殺過人。
無惡不作,是個狠辣角色,又貼身藏著把小刀,故人送外號刀哥,人人怕,無人敢惹。
如此狠角色,朝李長笑殺來,場中陣陣歡呼。
木枝落於掌中,李長笑輕輕揮之,下一剎那,劍氣散開。
僅此一間,整座賭場被橫斬為了兩半,大地隨此一震,所有乞丐被劍氣波及,掀倒在地,哀嚎聲片片。
那刀哥自不例外,臉上獰笑頃刻收斂,盡是錯愕與不敢置信。
李長笑淡淡看著,手中樹枝,再度輕輕一揮。
內力縱橫,劍氣橫飛,這一劍下去,賭場的牆壁,瓦片,木材,頃刻化做齏粉,遍地煙塵散。
如此力量,當真恐怖如斯。劉乞兒看得呆滯了,起先僅是見獵心起,卻從未真正領教過,那強大力量所帶來的震懾感。
直到此刻…
他才知道,此白衣的實力。
何止是他,那遍地乞丐,何人不怕,何人不驚?兩劍…僅兩劍,賭場便化作了空地。
李長笑再輕輕一揮。
地面上一道劍痕,快速蔓延而去,直到刀哥腳邊,才剛好停下。
刀哥嚇得渾身顫抖,臉上的囂張,早已不見。
又見一股熱流,自褲襠流下,他站立不穩,膝蓋一軟,便跪倒在地,眼淚也止不住的外流。
見這場溝通,還算是愉快,李長笑丟了木枝,拍了拍手中塵土,帶著那四人離去。
“呼。”
刀哥這才鬆了一口氣,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剛剛那人太可怕了。
他從未感覺自己如此渺小。自己的生死,僅在對方一念之間。
就在他以為安全時。
抬起頭來,見到那白衣,竟折返了回來。
“突然想起,你似乎殺過人?手中鮮血不少?”李長笑摩挲著下巴問道。
刀哥惶恐。
“本打算饒你一命的,既如此,還是算了吧。”
李長笑用最平淡的話語,宣判了刀哥的命運。
求生的本能,讓他從地上爬起,朝遠處逃去。鼻涕眼淚橫流,世道漸亂,在那荒郊野外,殺兩個人,根本不算什麼。
他從未想過,那種小事,會關乎自己的生死。
明明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明明都過去那麼久了。
“不!你不能殺我!”刀哥驚恐喊道。
李長笑隨腳一踢,那木枝精準射去,洞穿了刀哥心臟。
餘下的力道,將其釘在了牆上。刀哥吐了大口鮮血,眼皮漸沉,不甘、怨恨皆鎖定在那白衣上。
“我死後,便是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他用最後力氣咆哮,最後頭低垂,徹底沒了生機。
李長笑掃了一眼,眼眸湛藍,既開了殺戒,那便徹底些吧。
誰揹負無辜人命,惡事做盡,皆逃不過他眼,李長笑從不自詡正義,不問善惡,卻自有準則,自有可殺可不殺。
他殺人如寫字,輕鬆愜意,還有幾分好看。不一會的時間,已有十餘人,死於他之手。
小刀巷之事了卻。
李長笑救回四名子嗣,他以夢術入其腦海,將鮫人族的夢境殘留,盡數剝離去。
很快,那四人便恢復了心智,茫然的左右環顧,尚未弄清楚情況。
因為夢境入腦海,似真似假,他們不過凡人,需要花些時間,逐漸理清真偽變化。
“快快回家去吧。”
李長笑說了一聲,便悄悄離開了去。
等那四人心緒明朗,徹底弄清楚事情原委時,頓覺一陣後怕,又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