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獲不耐煩的穿上黑袍,遮蓋其面孔,有的時候,長相太過英俊,也會徒增麻煩。特意穿戴黑袍,遮蔽面孔,便是不想讓自己這張臉,太有記憶點。
推開房門,因為氣流變化,燭火微微晃動了一下。
“客觀,您看…今日的房錢…”
店小二嬉笑道,他躬著身,駝背背,一臉討好的笑容,雙手在胸前來回搓動。
一副市井氣派。
冀獲身材高大,足足高出店小二一個頭,此刻站在門口,因為房間內燈火撲打,影子向門外延伸。
幾乎把店小二籠罩了過去,他背在身後的手,緩緩伸出了利爪,發自內心的感到厭惡。
“咳咳。”冀南輕咳一聲。
冀獲剎那抽回利爪,從口袋中取出幾點碎銀,店小二急忙攤開雙手,看著那碎銀,眼睛都直了,這錢可不少了。冀獲將銀子,重重拍在店小二的手上,啪的一聲,清脆而響亮。
緊接著,便是店小二的慘叫傳出,冀獲一把合上門,淡淡道:“這幾日別來煩我們。”
店小二跪在門口,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已經形成了赤黑之色,麻木又帶著幾分刺痛,那幾顆碎銀更是印在了肉裡。
“嘶…”
他眼淚止不住的流,並且隨著時間流逝,他的雙掌越發腫大,和一雙豬蹄似的,模樣看起來十分猙獰可恐。
剛剛冀獲的那一拍,一下子將他手中的血管,盡數拍得齊齊斷裂,骨頭錯位…
可以說,僅是這一掌,便足以毀了店小二的一生,他這手還能不能用,都是一碼事。
“滾!”房內,傳來了冀獲的聲音。
“對不起,對不起。”
店小二嚇得驚慌失措,家中尚且有老母要養,本是出來謀生,即便受了委屈,也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下去。
關鍵是,他還沒能意識到,這一掌的嚴重性,他只是覺得劇痛難忍。
店小二用手肘擦了擦眼淚,匆匆下了樓,不過在那轉角處,卻被一隻手,抓住了手腕,讓他停下了腳步。
“客官,有事嗎?”店小二不解。
“沒。”
那客官搖頭,緩緩鬆開了他的手腕。
店小二鞠躬了幾下,卑微的下了樓去,走到二樓之時,才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消腫了。
他活動了一下手掌。
完好如初,剛剛那劇烈的疼痛,逐漸淡去,他原以為,他這傷勢,至少需要修養十天半個月呢。
“難道…是那位客官?”店小二回想起,在拐角處抓住自己手腕的白衣劍客。
可他想不起對方的容貌了。
“罷了。”
店小二嘟囔一聲,繼續忙活了去。
……
房間內。
冀獲解下黑袍,掛在門口的木架上,英俊的面龐,難掩厭惡之色。
“你這一掌,可是把他手都打廢嘍。”冀南甜甜道。
“煩死了。”冀獲面露鄙夷之色,“既然活得如此卑微,那還活個甚?”
“若非不合適,我早便幫他擰下頭顱,摘下心臟了。”
冀南撐著下巴,月光灑在其臉上,她看向某個方向,也有些不解,“北冥哥特別囑託過我們,在這座城中,要謹慎行事。”
“好像是顧忌什麼河母廟,可那河母廟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冀獲冷笑道:“並非是河母可怕,而是廟宇似其眼,若是被其發現,我等計劃便暴露了。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行事,確實需要小心一些。”
其實兩人所不知的是。
他們的北冥哥,在數千年前,曾與那河母交過手。
除了是懼怕計劃暴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