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穿過一片叢林,又行至另一座小鎮,李長笑買兩串糖,自己一串,另一串遞給慕琴。慕琴稍愣,接過糖串,小嘴咀嚼,兩人都未說什麼。李長笑遞糖乃下意識之舉,慕琴接糖也是常人舉動。只是在二人身上,卻又有某種揶揄之感,在那人群深處,一人暗中觀望此處,見得二人動作,露出詫異之色。
“慕畫又是何許人也?”李長笑邊吃邊問,目光在各大商鋪、推車間遊離,若非囊中羞澀,只怕所過之處,入眼的雜奇之物,皆已被她買下。
見此,慕琴一陣無奈,前半途的錢銀充足,這廝可未少亂花錢,待將自己錢財耗得大差不差,那胡亂花錢的習慣,才稍稍改去。倒也真是始終如一,與那次相見時,還是一個鬼樣子。
遠處,那暗中觀察之人,詫異更甚,心已掀起驚濤駭浪,他分明見到,他那素來冷漠,殺伐果斷的師姐,嘴角竟隱約有一絲笑意。
“慕畫,便是我師弟。”慕琴將拂塵插入後頸領口處,不必隨手拿著。兩人穿行人流之際,她細細解釋道:“琴、棋、書、畫是我這一代,最出色的四名弟子。慕府弟子眾多,除卻我們四個外,尚有許許多多。”
“有忠心效勞,留在慕府的,也有與我一般,脫離幕府的。幕府歷來弟子,便這兩種結局。”
“我為琴,算是此代弟子之首,其下棋、書、畫,皆為同輩佼佼者。棋、書、二者,也均已脫離慕府,唯剩‘畫’,入門稍晚,修為稍低,還未來得及脫離,便已靈氣枯竭。”
“我等自脫離慕府,便不再過問,也不再關注慕府之事,且慕府素來低調,縱使刻意打聽,也難得有用線索。”
“故慕府近況,怕是唯有那慕畫知道了,也不知他如今在何處。”
慕琴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