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洪千好面,臨了之際,白玉長生果不知其宗,如今又身負重傷,哪願將自己戰敗之事,一五一十告知慕棋。
這二人一人小心翼翼,處處謹慎發問,一人左右搪塞,不願正面回答,又互聊幾句,雙方皆以是不耐煩。但又均有顧忌,不願意發作。
洪千一拍石桌,力道投入其內,將其絞做齏粉飄散空中,“這大空劍你解是不解?”
洪千打定主意,定要慕棋為其解開,其實有以強欺弱之意,先前初此自星河中敗走,意識到胸口劍傷駭人,又折返星河之時,他本已是抱著必死之心,以一換一,便是不行也要他等折壽的慘烈想法。
後在星河中見到遺留字跡,得知自己不用死去,當下便馬不停蹄,找尋慕棋、慕書蹤跡,實是他心底深處,再不願意面對慕琴與神秘劍客二人,相比之人,慕棋、慕書要軟上不少。
他看似魯莽,實心中也自有考量。只是苦了慕棋,這飛來橫禍,總是砸他頭頂。想起近日遭遇,處處不得順心,本就憋著口悶氣,又被如此挑釁,立時便想要發怒。
他心中罵想:“時運不濟,時運不濟,此地克我,此地克煞我也。這大空劍是何物,我聽所為聽,談何解去?問他他卻有不肯述說詳情,便是有意想為其分析前後因果,卻也是無門無路。當真折磨,還不如是來尋仇殺我的。”
慕棋突有一惡念,那被挑起的怒火登時熄去大半,笑道:“三心前輩,您這大空劍,我慕府確有法可解,只是非我一人之力所能成。”
慕棋道:“還需有一幫手,你若能為我尋來慕書,以我策算之術,加之她博覽群書,參悟的各類秘辛怪術,解去不難。”
“是也,是也。”洪千一聽有理,那人也說“書”“棋”可解,如今尋到慕棋,他也說還需慕書在身側,才有法可解。
看來那人並未欺瞞自己,所言為真,所言為真。知曉自己真切有救,洪千心情愉悅,神情放緩,便想聽慕棋主意。
慕棋道:“罷了,為前輩安危,我便也出一份力,我以策算術法,助前輩尋慕書所在。”心中卻是道:“慕書啊慕書,我如今遭遇,與你脫不開干係,也總該我坑你一回了,你便來與我一起頭疼吧。”
洪千聽後,感激不盡,“東來兄弟,剛才多有失禮,不知你是這般性情中人,還望勿怪,勿怪。”
“哪裡哪裡。”慕棋大度道:“我輩修士,互助而已,應該的。”
二人出了亭中,慕棋不惜使用靈氣,策算天地,找尋慕書方位。
……
且說另一邊。
李長笑自與慕琴分別後,便一路朝北行去。他並不知問心橋所在何處,但見與慕琴同行時,也是朝北而去,便順著原本方位,一路前行。
行約莫三四日,在一湖邊夜宿,他環顧四周,植被參天,全不知到底是何處,便不免心中吐槽幾句,罵那慕大仙長當真是粗心,要離去時只顧著定那“問心橋”之約,偏偏忘記給他畫地圖了。
讓他一個人,人生地又不熟,在那偌大大天境中,兩眼一抹黑胡亂找尋,行個三四日活人不見半個,雖習慣孤獨獨行,但在外界時,總能偶爾遇上幾個路人,在隨口打趣幾句,或是幫些小忙,卻也自有番樂趣。全不似此處,是真半點人影不得見。
若是日後相遇,定要狠狠消遣她幾句,非讓她大紅臉不可……想及此處,李長笑突覺好笑,見天色漸暗,便拾柴生火,又在附近湖泊釣魚處理吃食。
今日他又有靈感,將釣上的魚兒,剝去鱗片,拿去內臟後,用燒紅的石子,覆在魚身上,堆得滿滿實實,藉助石子餘溫將魚烤熟。
這樣做出的魚兒,汁水充足,肉質嫩滑,又帶股石香味,竟比干烤還香上幾分。李長笑大感高興,從懷中掏出一本小冊,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