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哭了?”李長笑那會知道這些,便好奇問道。趙青明是為李長笑而哭,卻又聽對方不明其意,心疼之餘,又暗生幾分嗔怒,心道:“你還在樂呵呵,沒心沒肺,我卻在為你神傷。可你若是真這般心大,卻也是件好事。可你不是啊。”她擦去眼淚,“不用你管。”
李長笑大覺疑惑,他樣貌俊秀,難免紅顏眾多,何止是他,便是凡間家世顯貴的公子哥,身旁的美人也數不過來。但那女子性格各異,或直率坦誠,或大方熱情,你叫李長笑參透夢境,他易如反掌,可若叫他琢磨女人心思,他…
卻也能猜一二,但也僅是一二。此時此刻,你便是叫他想破腦袋,定也想不出來,那趙大仙長之所以生氣,是因為正關心他心疼他,所以生他的氣。
好在趙青並非使小性子的人,擦去淚水,主動談及正事,“那案牘房中,我發現線索了。”
這時,兩人捧著的魚湯都已分別見底,再在雪中待著,只會徒染風寒,再無半點益處。雖對適才趙青的莫名氣憤感到好奇,但李長笑並未過問。
李長笑拉著趙青回到宮殿中,將身上的積雪一一抖落,此地落雪乃寒氣所凝,沾在身上,百害而無一利,尤其對趙青來說。李長笑見趙青抖得不乾淨,便下意識伸手輕拍。趙青也不覺不妥,接著先時話題,又道:“我發現慕老祖有一親傳弟子,名為蕭乘風,與蕭家老祖名字相似。”
李長笑:“哦?你是怎麼發現的?”李長笑也其他有發現,但對慕府歷史一事,趙青的推斷,顯然要更為準確,他決定聽趙青的推論。
趙青輕挽秀髮,仰著頭道:“實乃有跡可循,‘蕭乘風’的名字,卷宗中記載極少,也未明確表明他是慕老祖的徒弟,但我翻閱典籍,便驚覺慕府的以‘師’為束縛,並非一開始便有的。”
“乃是自某個時間節點後,才逐漸應用的,於是我猜測那個時間節點,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一一探查後,便知曉一位名叫蕭乘風的弟子,叛逃出了慕府。”
趙青雙手負後,在李長笑身前來回踱步,將心中推測一一述說,道:“想來那慕老祖,自己叛逃道宗,自己弟子又叛逃他,兩件事情結合,讓他再信不下他人,於是以‘師’為束。”
李長笑道:“便也是說,蕭乘風離去後,創立了紅域蕭家,並創下不小名堂?”趙青重重點頭,“多半是了,雖無實據,但你要知道…”
李長笑好奇投來目光。趙青悠而一笑,道:“我的直覺可是很準的。”李長笑失笑,這理由他倒是信服,另外又覺趙青本性,竟比他意料中的,更活潑靈動,藏幾分俏皮。
趙青又笑道:“我不喜用計謀,但其實一直很狡猾,那慕書一直暗中與我較量,以為我不知,我只是懶得理她罷了。”
李長笑實覺得趙青與狡猾毫不沾邊,不知她何時起,非要給自己貼上這一標籤。但可以肯定的是,趙青實也是聰慧之人,但性格率直居多。
趙青突然收了笑意,眉眼間多了分凝重,道:“你說蕭族入藥一事,與慕府有無關聯?”
兩人並肩而行,在宮殿中探查,李長笑為保趙青安危,將青萍劍交於她拿著。李長笑沉思一二,道:“怕是有一二關聯。”
李長笑道:“案牘房中,我也有收穫,慕老祖乃道宗魁首張魁一之徒,名為宿千秋,他縱使竊道而行,修為也不過合體。且他諸道駁雜,遠比不上正常合體。他的壽元,定也遠不及尋常合體強者。”
這只是李長笑推測,但他對壽元一事,向來敏感,定也八九不離十,“慕老祖歲數甚至比李尋道等大乘前輩還大。以他的修為,壽元定是不足的。案牘房中有所記載,早在很久以前慕府便有有意尋求延壽之物。”
“而蕭氏族人也確被證實,以他等入藥可增長壽元,縱使效果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