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一門三供奉已經被我滅了一又三分之二,也不差再多您這一個。”
蓬!
一柄黑色的大傘在門外開啟,楊寧邁步向前離開。
韓陽為他撐著傘跟在後邊。
走出幾步,韓陽回頭看了一眼糕點鋪裡的婆婆。
隔著雨幕,他看到,那蒼老的婆婆形容枯槁,宛如厲鬼。
......
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傘,楊寧感覺自己展露出的那種“雨水自行避讓”的氣勢一下就沒了。
他有些不滿地看向韓陽,說:“我不是說你自由了麼?怎麼又跟著我了?”
韓陽尷尬笑道:“那個,我還沒跟您說一聲謝謝呢!”
楊寧:“不用,大恩不言謝,實在想謝鞠個躬自己走就行了。”
“那哪成啊?”
韓陽一臉感激地說:“您對我的恩情如同再造,反正我也沒地方去,要不,以後我就領著小金給您當個小弟怎麼樣?”
楊寧:“???”
韓陽:“怎麼樣?我和小金都非常樂意為您效勞!”
楊寧盯著韓陽仔細打量了幾眼,喃喃道:“我怎麼就沒看出來,你是這麼個白眼狼呢?”
“嗯?”
韓陽疑惑道:“我?白眼狼?”
楊寧點頭說:“可不是麼,我給了你自由,你卻還我個拖累?”
“恩將仇報你玩得挺溜啊!”
韓陽:“......”
這一刻的韓陽內心遭受到了億萬點傷害,而且是暴擊的。
就在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時候,楊寧想了想,說:“你要真沒地方可去,我倒是可以給你推薦個地方。”
“倒也不至於浪費你這大天才的能耐。”
韓陽當即應聲道:“只要您吩咐,掏大糞小金都能做!”
楊寧:“小金做?那你呢?”
韓陽:“我?我在一邊指揮啊!您下達命令,我指揮,小金去做!完美!”
“咕咕?”
兩人身旁,躲在一邊陰影處的小金屍發出陣陣疑惑的叫聲。
顯然,它可能並不能理解剛剛兩人對話裡的意思。
......
樂魚縣另一邊。
瓢潑雨幕中,滿身血汙的阮開提著一根鋼筋棍愣在原地。
在他身邊,兩個銀屍已經滿身窟窿躺在地上。
阮開任由大雨淋著自己,他臉上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以及那一根被自己死死握在手裡的鋼筋棍,阮開自言自語道:“臥、臥槽?我、我這麼牛批的麼?!”
“貼身肉搏弄死兩個銀屍啊?!這、這特麼是我阮開的戰績?!”
“我一個人的戰績?!”
“我、我、我,我不善近戰?”
“不善近戰???”
滴!
一聲汽車鳴笛打破了阮開的自言自語。
他轉頭看過去,只見那輛車窗玻璃全碎的黑色靈車正在前方不遠處一晃一晃,好像是在等著自己。
當!
用鋼筋棍撐著地,阮開一瘸一拐向那黑色靈車走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