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的話說完,審訊室裡又安靜下來。
知道楊寧過往的人,一個個全都說不出話來,不知道的......
“他、他們娘倆現在怎麼樣?怎麼、怎麼只生活了兩年?”
這個問題朝歌雪沒法回答,她也不想回答。
這隻九百多歲的小狐狸感覺有些疲憊。
她轉身走到門口,揮手把靠著門一個勁大口喘氣的白毛趕到一邊,開啟門。
夜間的冷風呼呼吹進審訊室內,感受著冷冽的夜風,朝歌雪忽然驚覺,地處江南的滬海都這麼冷了。
原來,已經是冬天了啊。
她不由得再次感嘆,時間過得可真快——
小楊店主現世的時候,還是夏天呢。
緩了幾口氣,朝歌雪站在門口轉過身,頂著身後夜空中的點點繁星,同劉運說:“時間差不多了。”
“你的問題我一下全給你解釋清楚。”
“阿姨給你發資訊是因為當時阿姨學到了一點算術,她算到你能在中州遇到橙橙。”
“當初暗中給你工作、剛你躲開警方的中州一個陳氏家族發力,也是他們家老爺子偶然間救下了橙橙,並給了楊阿姨一筆錢,接她去照顧橙橙。”
朝歌雪笑了笑,說:“你看,有錢人也不一定都是壞人,窮人也不一定都是好人。”
“其實這世界上大部分人根本見識不到人真正的惡,更不用說是至親的惡。”
“而橙橙,他從人生剛剛開始的階段,就經歷了至親的惡、生人的善,我一個能窺探人心的狐狸,到現在都洞察不了他的世界觀到底是什麼樣......”
“他對這個世界到底是愛還是恨?”
“我害怕他恨這個世界,害怕他揮手將這一方天地像一粒塵埃一樣抹去。”
“我希望他愛這個世界,可是,我覺得這個世界不配。”
說著說著,朝歌雪彈開眼角的一滴淚珠,“好像又說多了呢,就這吧,多謝楊阿姨,把一顆善良的種子種在了橙橙心裡。”
她看向秦浩和陳濤,“會怎麼量刑?”
兩人對視了一眼,又同時看了一下在此之前,在這間審訊室裡基本上沒什麼存在感的官邸代表,後者輕咳兩聲低下頭。
秦浩想了想,說:“這個,具體得看審判庭那邊,估計,五六年差不多了?”
秦浩說這句話的時候,用的是疑問的語氣。
同時那官邸代表也把頭抬了起來,看向朝歌雪。
後者停頓片刻,盯著劉運一字一句說道:“如果,有致人死亡的情節呢?被害人五歲。”
無與倫比的驚愕在現場所有人眼中出現,眾人齊齊盯著朝歌雪,唯有劉運本人把頭頂在鐵椅子固定雙手的鐵板上,痛哭流涕。
秦浩反應過來,說:“這、這個需要證據,如果坐實,可能要十年往上了。”
朝歌雪臉上露出一絲罕見的煩躁表情,她冷聲道:“十年不夠,要麼無期,要麼死!”
秦浩和陳濤沉默了,看著劉運,陳濤小聲說道:“朝歌顧問,這個,一切都是有法*明文規定的,這、這,誰敢亂來啊?”
陳濤這一句“誰敢亂來啊”說得特別小心。
至於是小心規定,還是小心其他什麼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朝歌雪看向身邊的白毛,問:“你能來麼?”
白毛:“???”
他立刻把頭搖得就跟撥浪鼓似的,“我來不了一點!”
朝歌雪皺眉問道:“為什麼?反正你都被教廷通緝那麼多年了,再被夏國通緝一下也不多啊?”
白毛:“......”
不僅白毛沉默了,小狐狸這一句話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