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蘇霽撫掌道:“對啊,兇手不可能這麼巧就撞上李副將喝醉,說明他蓄意已久,說不定一直偷偷跟蹤,我這就差人去珍香樓和陸記酒館問問。”
祁尚有不解之處,“夜魅既是香料,王都城不少脂粉鋪當有出售,為什麼一定出自珍香樓?酒館那麼多,怎麼確定是從陸記買的酒。”
雲起用食指摸了摸嘴唇,眯眼笑道:“當然是因為魅兒姑娘最香啊,祁都尉也是男人,懂這種滋味吧?”
祁尚冷硬的臉龐微不可見的抽搐一下,心說:世人說的沒錯,盛樂郡這位雲世子倚翠偎紅,風流成性。
蘇霽清了清嗓子,乾咳幾聲,病態的臉咳出一點血色,“祁都尉見諒,我們世子有點醉了。”
祁尚沉默,天還沒黑就喝醉。
陸安然的視線不動聲色的在三人間輪轉一圈,知曉雲起和蘇霽在祁尚面前唱戲,眼見兩人一直‘欺負’老實人,開口淡聲道:“珍香樓的魅兒是個制香高手,夜魅便是出自她手,聽說是她為紀念自己初夜而做成,天下獨一份。”
停頓一下,又道:“至於瓊花露,恰好珍香樓沒有這個酒,而陸記是瓊花露傳人,沒有誰家的瓊花露比他家更醇厚。”
雲起斜睨她,嘴裡意味不明的輕哼一聲。
祁尚從前聽人家驗屍都是說傷口幾寸,用的鈍物還是利器,致命傷在哪裡,怎麼到了陸安然這邊畫風就變了。
初見時,祁尚也以為陸安然是雲起帶在身邊隨侍的小娘子,但仔細一看,氣質談吐卻與一般女子大不相同。
直到雲起介紹:“這位陸大小姐是稷下宮雷夫子高徒,受師命下山修習,本世子給稷下宮一個面子,帶她隨便轉轉,看看屍體。”
祁尚知道蒙都陸府,也知道那位陸家嫡女沒進醫宗居然去了醫辨宗,這在王都各家貴女中流傳一圈,已然成為一種笑話。
也說陸家嫡女貌醜智弱,故而醫宗看不上,又礙於陸家地位,稷下宮勉為其難扔給了沒人去的宗門。
但直到親眼所見,祁尚頓時推翻了所有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