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上開的那貼藥沒喝上,陸安然這會兒覺得腦袋一層層的暈眩往下壓,表面上卻看不出來,只不過被覆蓋的面部更加蒼白,她忍著不適,道:“你為何針對烏卡,而非其他人?”
白烈照用了好久才緩過勁,“我爹說了,烏拿資質平庸,明殊郡就是個破落戶,要不了幾年蒙都七郡就變六郡,不過他旁門左道倒是挺能抓,這不讓烏卡巴結上了陰兄。”
“靠著這點交情,烏家算是薅著陰家不放了,陰公子倒黴走哪兒都要叫烏卡這等小人利用。”
“陰兄說了,外面吹烏卡是烏家最長臉什麼的,根本沒有的事,是他求著陰兄去找烏拿,才得來這一張稷下宮入學貼。”
“可烏卡是怎麼對陰兄的?用得著的時候打著陰兄的旗號,哈,用不上了,居然聯合外人到處給陰兄下臉。”
“你們說,這種小人是不是不該留存於世?”
雲起和陸安然聽出來了,白烈照無愧他的姓,又白又烈,是個純傻。
雲起指骨反扣桌面敲了兩下,問他:“你屬拓印?”
一口一個誰誰說了。
“啊?”白烈照一錘定音,“反正,陰兄就是烏卡害死的。”
白烈照雖因與烏卡起過爭執,所以叫雲起的手下帶來提刑司審問,不過到底不是真的嫌疑人,因而云起只讓人把白烈照帶下去,讓負責文書的人詳細記錄在案便暫了了。
人走後,雲起問陸安然:“你怎麼看?”
陸安然壓著湧上來的疲乏頭暈,開口嗓音帶了點乾澀,“我們只想到烏家和陰家的關係,卻忽視了烏卡本人,或許除了那兩次爭執外,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糾葛。”
“嗯,我也是這樣想,不過,我倒是另外想起一個人。”
“誰?”
雲起抖了抖寬袖,起身道:“隨我去看看?”
陸安然跟著站起來,一個‘好’字還沒完全出口,腳下一個踉蹌,右手猛的扶住桌子。